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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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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糟蹋的荒谬心理。

桑冉把某个家伙拉出来在心里又骂了一顿,老混蛋昨天一定也不小心震伤他头了,否则他的想法怎能这般不正常?

等桑冉回过神,秦昭开始在他的匠台上搜索工具了。

他见她挑挑拣拣,拿着勒子比划两下,又给放回去了。

——傻女,他亲手做的勒子可是连巨子都说好用的。可以随意调节,宽的窄的膛线全能画。

而后她又去拉了两下墨斗,拨了两下墨线。

——会不会用工具啊,墨斗是用在这里的吗?哦,又放回去了?咳,无事。

她又挑出他的活尺扯直再掰弯。

——那是尺,尺!不是玩具啊,混蛋。

……

在桑冉爆发的前一刻,秦昭终于挑好了工具:一把小斧和锯子,几把规格不一的平凿和平铲,没要曲尺却拿了活尺和质子。

他猜到她大概要做燕尾榫了,但她准备用什么划线呢?

秦昭拿起木板,斜着下望检查木材。

不一会,她就确定板材平直,准备开工。

“不拿曲尺检查下?”

桑冉提醒她,虽然板材确实没问题,梓人拿曲尺断材料方正的步骤还是必要的。

“我的眼睛就是尺。还是说分板材的人对自己不自信呢?”

秦昭耸耸肩,相信眼睛的同时又调侃了他一句。

桑冉嗤笑一声,不等他反呛回去,秦昭抽掉了头上的发簪。

如墨的青丝飞旋着散落,等它们在她脑后垂城一条瀑布,她拿起桌上的麻绳在脑后将长发束起来。

桑冉怔愣片刻,目光便落在秦昭的发簪上。

只见她旋开盖帽露出尖头握在手里,盖帽插进尾端。中指抵着木板边缘,调整好长度,向下一拉。

他立刻前倾了身子。

矩形木板的四边上,瞬息间多了四条平直的直线。

他拿起匠台上的曲尺一量,四条线与木板边缘完全平行,且不差分毫。

好平直的线!

好稳的手!

好漂亮的活!

怪不得不用他的勒子,原来她的手就是勒子。

还有这板上清晰的黑线……桑冉对她的“发簪”也露出了璀璨的目光。

画线是木工的基本功。

不一会儿,秦昭就拿质子订好燕尾榫的位置,用活尺描完立头的角度。

她把发簪丢到一边,开始拿锯子剌榫卯。

桑冉捡起来发簪,学秦昭的样子,在自己那根正要开榫口的料子上划拉。

不过几次,他便有所悟,下笔越发平直。

他对着光看发簪的黑尖,有点像木炭,但比炭密实。

石墨?

木制的簪身来自两块木头,没有榫卯结构,似用胶粘合包住石墨内芯制成,然后在外面上了层红漆。

什么时有这样的好胶了?造价几何?稳定性如何?

桑冉对着这只能划线的发簪,心理越发喜欢。

“你这小物件不错,可有多的?冉找你——你在干嘛?”

他抬头一看,秦昭正在以龟速、怪异的姿势拉锯。

真、没眼看。

桑冉叹着气,从她手里接过条锯,左手一推一拉,断口干净整齐。

“啧,怎么连锯都用不好?下到哪?”

嘴上的话带着嫌弃,桑冉手上的活干的利落极了。

“我怎么不会用锯子?你的锯子不好用——怎么连工字锯都没有?拿片锯开榫肩真的为难我啊。”

秦昭忽然较起劲来,指着划线出让他拉锯。末了还在板材上比划,即使话说得磕磕绊绊,也要一吐心中不快。

“你这连槽刨都没得用……我走这开条内槽,直接能卡块薄板做底,犯得着废工用这老厚的板材,最后搞得连底板都要用榫卯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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