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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庭莫名其妙:“什么纸条和油漆,从一开始你就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知道。

但这事是个大事,顾寅一定要补充足够的书中没有写的背景信息。

顾寅说:“这样,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南江大南门见面。”

“哈?”黄鹤庭笑了:“你挺有种啊,还敢跟我见面?我有一百种法子...”

“十点,不见不散。”顾寅笑了一声,打断黄鹤庭的哔哔赖赖,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后手指点点,把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小白兔得用温柔态度养着,其他人可就没这种待遇了。

回到卧室,小白兔还没有洗好澡出来。

顾寅服了,这是在水煮兔子吗?

疲倦和困乏浮上,顾寅躺到了谢奚床上。

浴室的水淅淅沥沥,鼻尖若有若无飘有沐浴露的味道,顾寅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谢奚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倒头大睡的男人。男人侧躺在他的床上,气息均匀,应该是睡得很沉。

谢奚往门框上一靠,于昏暗中沉默地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顾寅,突然冒出来,安排了一堆事情自称表哥的陌生人。

异于常人的死缠烂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得到什么?

还有这半年里发生的事,他知道多少?

床上的男人忽然翻了一个身,双臂呈大字横在床上,呼吸倒还是安稳绵长。

谢奚一哂。

嗯,至少睡相不好这句话貌似是真的。

——

等顾寅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拉开窗帘、确认过床头时钟,顾寅接受了自己宛如晕厥的超长一觉。

出租屋里并没有谢奚的身影,小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心头有点不安,顾寅迅速洗漱一番,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谢奚的衣服借穿,匆匆出门了。

——

报名日还没结束,南江大学依然人山人海。

墨绿色的敞篷小跑一如昨天,横停在南大门正门的圆石墩子前,霸道阻碍着交通。

黄鹤庭鼻梁高架墨镜,双手环胸站在跑车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想死就离老子”远点的煞气。

但凡在南江大上过学的老生都知道这位凶神是何等人物,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来招惹他,离跑车范围还有一大截,老生们就自动绕开,加快速度进出南门。

当然,黄鹤庭主动携带的伴除外。

黄鹤庭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说是男孩,却比一般女孩子长得都要秀气些,穿着粉嫩的小清新花衬衫,举着把遮阳伞,半倚跑车,搔首弄姿试图努力引起黄鹤庭的注意。

黄鹤庭几次把碰到他头的遮阳伞推开后,怒气冲冲发火了:“陆仁甲!你会不会打伞?不会打就把伞扔了,碰来碰去烦不烦!?”

被叫陆仁甲的男孩委委屈屈离黄鹤庭远了点,反驳说:“人家不是陆仁甲,人家叫肖泡辉。”

伞也没收,肖泡辉看黄鹤庭的眼神带着爱慕:“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皮肤白的男孩子嘛,我这是怕晒黑了嘛。”

黄鹤庭有点嫌弃:“不打伞就会晒黑算什么白,你走吧,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肖泡辉人傻了:“亲爱的你说什么?”

黄鹤庭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往地上一扔:“你瞎叫什么?还没有谁有资格做我亲爱的,碍眼!快滚!”

眼泪在肖泡辉眼眶里转来转去,终于,他抑制不住羞耻,狠狠地把遮阳伞往地上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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