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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都是下九流,在同一条街上再理所当然不过。
梨香院是个戏园子,白天的时候正热闹,来来往往女客不少,李春昼换了衣服混在人群里不算出挑,门口扫院子的下人却认识她的帷帽,笑着朝李春昼弯腰问好:“李姑娘来了?要不要跟雁哥儿说一声?”
李春昼停住脚,站在门口开得正盛的六月雪下,摆了摆手,“可别告诉他,我进去吓唬吓唬雁哥儿。”
她怀里抱着鸡,两根手指捏住齐乐远的嘴巴(喙),蹑手蹑脚地往徐雁曲院子里走。
梨香院的戏台装饰得极为漂亮,各种壁画、彩绘、木雕、石刻等,后面的扮戏楼则具体形象地描绘着各种人物、角色、脸谱、服装、道具等等。院里不少半大小子和丫头们刚吊完嗓子,上妆的地方更乱,人来人往,画脸的画脸,忙着换戏服的人也凑在一块。
李春昼知道今天上午没有徐雁曲什么事儿,他的场在晚上,已经连唱了三四天了,场场门庭若市,这几天梨香院里恐怕比春华楼还热闹。
门口的小厮看见她,马上要进去通报,李春昼拦下他,招招手让他低下头,在小厮耳边说:“你去问问你们家雁哥儿,就说李姑娘派人来问,她能不能过来找他玩?”
李春昼拨开帷帽,露出了小半张脸,小厮看她一眼脸就红了,不敢再看,连连答应,扭头就撞进屋里。
没一会儿,他从屋里走出来,小声道:“雁哥儿让我出来说‘回去问问你们姑娘来干什么’。”
李春昼弯起嘴角,酒窝若隐若现,“你去告诉他——‘想他了呗!’”
第6章
小厮艰难地把视线从她那双欢笑的眼睛里拔出来,正要推门再进去,屋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出来的人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系一条深蓝色宽腰带,没挂任何东西,玉佩、香囊、璎珞,一概没有,反倒显得他整个人干净整洁,一头长发用蓝色发带随意绑着,坠在脑后,额前有几缕发丝垂在脸侧,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因为整日要上妆登台,徐雁曲身上永远浸着一股脂粉香气,开门的一双手又细又长,比姑娘家的手还漂亮。
那张脸是极为艳丽的,唇红齿白,眼睛黑而亮,颜色分明。
看着笑吟吟的李春昼,徐雁曲无奈道:“嗯,行倒是行,不过下次别站在门口问这种问题了。”
李春昼一边笑一边摘下帷帽,打趣道:“我这不是怕你不想见我吗?雁哥儿你现在可是盛京城里的名角儿了,我怕高攀不起。”
徐雁曲抬起两只带着镯子的手,掐了掐李春昼的脸,他生得高挑,正是抽条的年纪,平日里扮多了青衣,言行举止间难免稍显女气。
徐雁曲低下头去跟她对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看谁都多情,他叹口气,用戏腔佯怒念道:“你个天生后生,曾占风流性,无情有情,只看你笑脸来相问……冤家!”
说着说着,徐雁曲移手摘去了李春昼肩膀上落的六月雪,然后才望着她,心平气和地说:“春娘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是为了什么事?”
李春昼也没因为他拧自己脸的事生气,反而眯着眼笑笑,撒娇卖乖道:“雁哥儿~我跟别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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