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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你儿子这个月总共上了十天班,有四天迟到,按照我们公司的制度,迟到十五分钟以下,不能超过三次,你儿子的情况,已经严重违反了制度。”

言下之意,就是没钱。

老父满是沟壑的脸上一怒,“我儿子每天还加班呢!”

很胖的男人说,“大叔,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跟您说制度,是白纸黑字的事儿,至于加班,那是所有人都签了自愿书的。”

他缓了脸色,“跟您说实话,制服是老板定的,大叔,我也是给人打工的,做不了主。”

老父亲还想说什么,妇人抱着儿子的东西对他摇摇头,算了,儿子都死了,就不要为了这点钱闹了,免得让儿子走的不好。

人在做,天在看。

那对父母离开后不久,渣男来公司了。

陈又瞧瞧,还是人模狗样。

渣男迈步往专用的电梯那里走,他的脚步突然停住,扫了陈又一眼,本就沉郁的脸色更是难看,吼道,“哪来的死鸟,把它赶走!”

前台面面相觑。

她们前后左右看看,死鸟?没有啊。

陈又扇动翅膀,几个月前他还骂老天爷来着,看来都是误会。

老天爷有自己的一套计量方式,大家都得按照它的方式走。

慢慢来,人人有份。

陈又飞出大楼,鸟毛一直在掉,操蛋的,不知道是季节的原因,该是怎么了,他掉毛的情况很严重。

早上起来,常钦的第一件事是捋一下他后背的鸟毛,在他的额头亲一下,第二件事就是捻床上的鸟毛。

陈又忧心啊,再这么下去,他会变成一只秃毛鸟。

餐厅门口,程明星送走一位老顾客,她正要回去,就看见一片黑色鸟毛打着旋儿,慢慢悠悠的飘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面。

程明星抬头看看,没见什么鸟雀,她奇怪的拿着鸟毛看,就是普通的鸟毛。

望着女人把鸟毛丟到地上,陈又愣了好一会儿,他飞到餐厅的站牌上蹲着,在心里问系统,“明星为什么能看到我的鸟毛,却看不到我啊?”

系统问,“看见了几根?”

陈又听不懂,“有区别吗?”

系统说有,“如果是一根,说明对方活不过一年,两根,是活不过半年,三根,就是三个多月。”

陈又听得膛目结舌,“这么说,我这只死鸟很叼?”

系统说,“不叼,跟你没关系,是对方叼。”

陈又,“……”

上午快十点,常钦就从餐厅出来,带陈又逛街,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将手里的袋子搁一边,摊开来些。

陈又站袋子边啄爆米花吃,香喷喷的,还有牛奶味,那家店的师傅手艺好。

“大大大大。”

“我不吃。”

常钦摸着黑鸟的尾巴,估计是尾巴上的毛比较顺,手感好,他爱不释手。

就连黑鸟身上的死气都没那么嫌了,现在掉毛是大事。

陈又打了个冷战,卧槽,别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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