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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纪盈盈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在极度恐惧之?下,她甚至无法好好思?考,更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回话,怕不小心说了?什么拖累了?兄长和父亲,拖累整个纪家。
她高声朝门外喊道:“娘,娘救我?!”
她本?能地想依偎母亲,可王惠早就被抬了?出去,大门紧闭,任她怎么呼救,都没人应声。
“若是你们知道我?有两块这样的玉,又怎会只拿走?一块?”纪云蘅道:“我?再问你,另一块玉在谁那里?”
纪云蘅的问题非常简单,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并没什么特殊。
然而知情人却?知道,这问题很刁钻,让纪盈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不敢回答。
若说不知道,可是等?到衙役从兄长房中将玉搜出来,证实她在撒谎怎么办?
若是将实情说出,岂非将兄长手里的玉白白供出来?
“回话。”许君赫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纪盈盈浑身乱抖,只哭着道:“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道啊!”
许君赫冷笑一声,“另一块玉在你兄长脖子上挂着,你岂能不知?你说这玉是纪云蘅送给你的,那你兄长那块呢?也?是她送的?怎么你们兄妹二?人多年不曾见?面,竟连他身上也?有这样一块玉都不知?”
纪盈盈一听,当即明白再怎么说都没用了?。
在这样的对峙中,只要她有一句谎言,那不管她说多少都将成?为可疑。
先前在纪云蘅问有几?块玉时,她先说一块,后改口?说两块是第一次撒谎,其后又说不知第二?块玉的去处,是第二?次撒谎。
两次撒谎,就已证明她所言俱是假话。
纪云蘅走?上前,从盒子中摸出一块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解开层层缠绕,露出一块铜板大小的玉来。
玉身棉白中带着些许绿丝,水润感微弱,与先前那块碧玉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这才是我?娘去世时留给我?的。这些年你们将我?所住的地方多次搜刮,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不管是我?娘生?前用的笔墨,还是我?及笄那年的簪子。”
许君赫犹记得那日,她说起两年前金簪被抢的事时,还惟妙惟肖地学了?当时一个下人所说的话。
那时候,许君赫只疑惑她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而今看见?纪云蘅站在堂中,眼睛蕴着澄澈的泪时,才恍然明白。
纪云蘅真的特别?喜爱那支金簪。
她之?所以对两年前的事仍不能忘记,将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因?为她记性好,而是因?为这是她时隔两年之?久仍无法治愈的伤痛。
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滚落,她紧紧攥着玉,将这些年逆来顺受所咽下的委屈,尽数化作一句话,“我?怕你们将这块玉也?抢去,就一直不敢戴在身上,只能在床底下挖个洞,将东西藏进去。”
“你们抢了?我?的东西,却?还要污蔑我?,污蔑我?娘。”纪云蘅气愤地扬声,“纪盈盈,你说不说实话!”
许君赫已经不想再看纪盈盈嘴硬,就冷声唤道:“贺尧。”
站在一旁的高大侍卫立即上前来,一把就掐住纪盈盈的下巴,轻易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卡着下颌骨一用力,纪盈盈的嘴感到剧痛,不受控制地张大。
他的手指探进嘴里,夹住了?纪盈盈的舌头,作势要拔舌。
到这份上,纪盈盈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半点没有了?反抗意志,尖声哭叫:“我?说,我?说!”
贺尧松开她,她便立即磕着头道:“是我?娘教我?这样说的,她说只管将此玉的来历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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