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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那仿佛可以让我更贴近我祖母和母亲的灵魂;也或许,只是因为在这漫长的,看似普通的家庭生活之中,那旧神的阴影早已经笼罩着我的灵魂。

“……

“对我而言,玛丽娜和凯兰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玛丽娜拥有金色或者褐色长发,幽蓝色的双眼,容貌漂亮——我并不是在自夸,我只是客观描述我的身体情况——是个挺符合这个时代审美的女人。

“而凯兰是个画家,金边眼镜、身材瘦削、老是背着画板,沉默寡言又内向低调。没什么男性特征,不过通常来说,人们对艺术家的性别特征总是更为宽容一些,好像艺术就非得涉及这些东西一样。

“……所以,男人扮女人或者女人扮男人最重要的一个注意事项就是,突出特征。比如人们会注意到凯兰的金边眼镜,但通常不会注意到凯兰其实没有喉结。

“再说了,当人们看到一个穿着男人衣服、打扮得也像男人的人的时候,他们只会认为这就是个男人。他们不会因为这个男人没有喉结就怀疑他的性别,顶多只会认为这男人在某方面不太行。

“这些经验来自我的祖母与母亲。

“她们比我更喜欢扮成男人,然后出门闲逛。她们说那让她们仿佛得到了另外一个身份,一个自由的身份。

“我得说,当我的祖母成为那个计划的一员,然后生下我母亲的时候,她们就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自我;她们打扮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性别,然后找到,又或者刻意填补了,那失去的自我。

“至于我?

“我爱着凯兰。那是我的另外一个方面。

“(但是或许,您也会注意到,我总是以‘凯兰’这个第三人称在称呼我的另外一个方面。也许您很快就能理解为什么。)

“……

“一切就都得回到那个计划。

“他们将这个计划称为……‘复生’。他们实际上很少提及神明,好像神明的存在、死亡、复生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都是……都是神明的一部分,应该这样说。

“他们在一两百年前开始这个计划,具体是什么时间我也不太清楚。有时候一旦想到,我居然与两百年前的人共同参与了同一个邪恶计划,不禁让我感到这个世界有种异样的可笑。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又或者被缩短了。神明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几百几千年都不会发生改变的东西。而人们如果想要改变,也需要花费更加漫长的时间。

“……所以,二十五年前,当我诞生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摆上了牌桌。这是一场赌局。而赌博的双方或许是人与神,或许是神与神的死亡,或许是神的信徒与其他人……但我,我是那个筹码。

“我该感到荣幸,这些人居然以我这卑微的、小小的人生作为他们的牌桌;又或者,我该感到憎恶,认为他们竟然将我扯了进去,指望着我还真能为他们带来什么转机。

“这可怕的,肮脏的现实。

“……

“那么我们该来到那个突兀但又相当合适的话题:爱情。

“在我见到布鲁尔·达罗之前,我感到意兴阑珊。

“我比他更早了解这事情是如何的。我还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了。他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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