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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物理降温,足足两天才退烧。

阮知慕就在医院里陪床了一整个周末。

期间严越断断续续说了些胡话,什么“不要”,“别走”,“在我身边”。

阮知慕猜他大概是想母亲了,便趴在他耳边,打着哈欠,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我在这里”,“不会走的”。

严越大概真的以为母亲来了,病体虚弱着,竟然有力气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阮知慕感觉被握着的那一圈烫得要命,几乎要烧起来。

挣脱也挣脱不开,也怕挣脱了严越要闹,就任由他抓着。

等严越昏睡过去,他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发现手腕一圈都红了。

原本和钟德鹏约好要去打网球,自然也只能作废。

他打电话给钟德鹏道歉,对方觉得颇为遗憾,不过这种事谁也没法预料。

钟德鹏温柔道:“最近换季,确实容易生病,你也注意身体,多穿点衣服。”

阮知慕:“嗯。”

钟德鹏:“你们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们。”

阮知慕犹豫了一下:“算了,医院里病人多,万一把你传染病了就不好了。”

他心里其实觉得有些古怪。

上次严越发烧,是因为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心情产生剧烈波动,属于心理诱因。

这次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严越每天都会带外套去学校,应该也不至于着凉。

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

阮知慕不禁有些担忧。

难道说……

严越外表看着身强体壮的,其实内里挺虚的,是个病秧子?

——

一周之后,严越才断断续续康复。

说康复,也不算完全康复。

虽然不发烧了,但是有些虚弱的后遗症,具体表现为脚步虚浮、偶尔咳嗽、嘴唇苍白。

阮知慕都担心他走着走着会不会突然晕倒在路上。

阮知慕钱包大出血,天天给他炖鸡汤炖羊肉汤的补,早上出门前也逼着他必须把厚外套穿上。

严越病了一场,脾气倒像是好了不少。

他斯斯文文地喝着鸡汤,喝一口,抬头看阮知慕一眼。

“让你破费了。”

阮知慕忍痛道:“不破费不破费,这点鸡鸭鱼肉算什么,你身体养好了最要紧。”

严越垂着眼睛,耳朵苍白得近乎透明:“你那天本来要去打网球的吧?都怪我,生病生得这么不是时候,打扰你的出行计划了。”

阮知慕摆摆手:“打个网球而已,随便哪天都行。”

阮知慕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

严越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着竟然还挺……可爱的。

很能激起人的怜爱和施虐欲。

就像看到路都走不稳的奶猫奶狗,让人有种想狠狠rua一把的冲动。

阮知慕忍住了。

严越现在这副样子,跟易碎品似的,他怕他轻轻捏一下,严越就挂了。

——

大约一周后,钟德鹏再次向他发来了邀请。

这次是朋友开新店,充满异域风情的新疆餐厅,请他一起去尝尝菜。

阮知慕出门前还确定了一下。

天气很好,家里水电都关了,严越和同学去逛博物馆了,没被叫家长也没生病。

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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