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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乔瑜,认识严尊诚的时候,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因为从小学习艺术,充满对婚姻生活的美好幻想。她天真地觉得严尊诚的掌控欲代表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她的父母、朋友也都认为严尊诚是十分符合社会标准的“婚姻优质男”。
她是在结婚一年之后,才发现了严尊诚的真实想法。
严尊诚无条件地供养她吃穿,每个月打给她价值不菲的生活费,对她的无理要求有求必应,看起来的确是模范丈夫。
唯独有一点,严尊诚不允许她工作。
在严尊诚的认知里,成功男人的标志就是养着一个漂亮娇贵的老婆在家里,每天只要负责逛街和做美容,十指不沾阳春水。
妻子是他的展示品,展示他爱情和事业的成功。
尤其乔瑜的专业是大提琴,在结婚前,她每周都要去交响乐团参加演出,闲暇时在培训班教小孩子。
在严尊诚的圈子里,这样抛头露面的辛苦工作是会引人耻笑的,这意味着丈夫的无能。
结婚之后,乔瑜的所有工作都被迫终止了。
严尊诚甚至严格规定她的穿着,出门必须是奢牌新款成衣,必须穿高跟鞋出入宴席。
即便乔瑜足弓扁平,脚型偏圆润,并不适合穿高跟鞋。
被迫适应高跟鞋之后,一个月有二十天脚跟都是肿的,脚底磨出了厚厚一层茧。
乔瑜教养很好,不会吵架,于是家里陷入了长年的冷战。
从严越记事起,母亲就不怎么和父亲说话,在家的时候通常是在弹钢琴、拉大提琴,或者看书。
乔瑜看的书很杂,有的是法文的,严越还小的时候会缠着母亲读书上的故事给她听,乔瑜从来没有读过,只是喊来保姆照顾他。
保姆抱着他,一遍一遍地讲《格林童话故事集》。
严越长大后才知道,乔瑜最经常看的那本书,是杜拉斯的《琴声如诉》。
九岁那年的生日宴,乔瑜让严越许个愿望。
严越把一大口蛋糕吞进嘴里,说,你们离婚吧,严尊诚根本不爱你。
乔瑜的经济实力远远不及严尊诚,但她可以分得一笔不小的资产,如果严越要求跟着母亲的话,法院是很有可能把他判给母亲的。
但严越很坚决地选择了严尊诚。
乔瑜离开家的那天哭得很凶,她抱着严越说对不起,对不起宝贝,严越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所有人都以为严越是嫌贫爱富,小小年纪就盘算着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只有严尊诚知道为什么。
离婚后的第二天,他就拽着严越去了亲子鉴定中心。
鉴定结果出来,严越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严尊诚匪夷所思,抓着严越的衣领歇斯底里怒吼,问他为什么是个白眼狼,为什么要在父母之间挑拨离间。
严越只是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面无表情。
离婚对乔瑜来说是解脱,对他也是。
如果带着一个九岁大的儿子,乔瑜很难再找到一个优秀的对象。
所以他必须跟着严尊诚。
离婚后,严尊诚不到一年就再婚了。
这次他目标明确,娶了自己公司新来的管培生,范天雪。
范天雪比他小十来岁,是个漂亮顺从、没什么主见的女人,乔瑜无法接受的事,她都欣然接受了,婚后舒舒服服地当起了阔太太,很快生下了一个儿子。
范天雪不喜欢严越,严越也不想跟她打交道。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聚餐的时候,严越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仿佛就这样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
严尊诚只有在每个月发成绩单的时候才会对他格外关心。
而那关心,严越已经厌倦了十几年,不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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