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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反击好像也不太对,软绵绵的,仿佛在承认自己是狗。
严越感觉自己有点气得胡言乱语。
反正阮知慕也醉着,不用担心他第二天还记得。
阮知慕闭着眼睛咕哝:“头疼……”
疼死你算了。
阮知慕太烦人了,哼哼唧唧了好久,一会儿喊疼,一会儿骂他白眼狼,再过了一会儿开始算账本。
严越就没见过这么能叨叨的人。
阮知慕从早饭花了多少钱算起,到交通费,水电费,宽带费,话费,晚上那顿泰餐的花费,医药费……
居然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严越提醒他:“还有杨桃呢。”
这辈子跟杨桃过不去了属于是。
阮知慕有气无力:“杨桃往后稍稍,我他妈现在疼得想用杨桃砸脑壳……”
严越看着他抱着枕头滚来滚去的样子,不胜其烦,去泡了蜂蜜水,洗了条冷毛巾,给他敷额头上。
“起来。”
阮知慕:“我起不来,我是一滩烂泥,没有力气……”
“你但凡把说话的力气省一半。”
严越认栽,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托着他的腋下把他扶起来,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阮知慕终于安静了。
脸颊醉红,锁骨也染上了薄红,闭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嘴角溢出一点亮晶晶的甜汁,就会立刻伸舌头去舔,嘟哝着“不能浪费……”。
严越盯着他的舌尖看了一秒,移开了目光。
阮知慕打了个嗝:“撑得要吐了……”
严越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活该。”
明明吃不下那么多东西,但是害怕浪费,还是拼命吃了大半,吃不下的也打包带回来了。
明明看起来也不缺钱,到底为什么抠门成这样。
就算要攒钱买房子,也没有这么拼的。
床上酒气有点重,严越皱了皱眉头,想去洗漱睡觉。
阮知慕死死抱着他的胳膊,稍微动一下就缠上来。
严越挣了几下没挣动,只得停住了。
阮知慕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严越:“……”
阮知慕:“哦对了,去帮我把抽屉里的剃须刀拿来。”
严越:“大半夜的,拿什么剃须刀。”
阮知慕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在喉咙里迷蒙不清:“要的……要给严越。”
严越以为自己听错了:“给谁?”
“本来第一天就想送给他的,当做见面礼,但是严老师说……他一个月零花钱比我工资和生活费加起来还多,剃须刀也是奢牌定制的……我就没好意思拿出来了。”
严越顿住了。
阮知慕呵呵傻笑,随后又带了点哭腔:
“他妈的,人跟人的命怎么这么不一样,老子起早贪黑打工念书,人家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还一点都不稀罕……”
严越默不作声。
阮知慕:“但是没关系,富不过三代。”
严越:“……”
阮知慕自言自语:“风水轮流转,相信假以时日,他也有变成贫下中农的一天,到时候老子就去打土豪分田地,人民从此当家作主。”
怎么还诅咒上了。
“去,”阮知慕吆喝他,“帮我拿过来!他妈的,花了老子两百多呢,他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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