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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保卡,对着窗口小声道:“用我的吧,谢了啊。”
严越全程一声不吭,处理伤口时明明疼得眉毛尖都揪起来了,仍旧固执地面无表情。
十分酷拽。
阮知慕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签了什么赌博协议,喊一声疼就要赔十万块钱。
回到小区的时候,天已经悄无声息暗下来了。
阮知慕在前面走,严越在后面一声不吭地跟着,也不喊疼,好像没知觉似的。
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不少老太太在摇着扇子乘凉,看到严越脸上的伤,都盯着他瞧,跟看动物园里的猩猩似的。
阮知慕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操”,脚步声似乎也变快了,有点暴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阮知慕有点乐。
在学校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啧。
到家之后,阮知慕伸了个懒腰,问严越:“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严越一愣,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
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后,他猜想过阮知慕会问他为什么打架,或者为什么要违反规定带平板,或者威胁他要告诉严明华。
——正常的监护人都会这样做。
万万没想到,阮知慕对此毫不关心。
平淡地带他处理完伤口,就这么回来了。
严越咬了下嘴唇。
阮知慕看了他一眼:“疼?”
严越木着脸:“一般。”
阮知慕:“你知道啄木鸟死前为什么能吃两斤石头吗。“
严越:“啄木鸟不吃石头。”
阮知慕:“因为嘴硬。”
严越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冷笑话。
阮知慕从双肩包里掏出平板电脑,递给严越:“下回藏好了,你们班主任刚跟我说,再发现一次就直接砸了。”
他没有说“不许再带到学校去”或者“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是让他“藏好了别被发现”。
严越:“……不打算告诉我叔叔?”
“不打算,”阮知慕拆了袋番茄味薯片,边吃边说,“你学不学跟我有什么关系?考不上大学去工厂拧螺丝踩缝纫机,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严越皱起眉头,看起来有点意外。
“你这看着,怎么好像还挺希望我告诉你叔叔的样子?”阮知慕道,“该不会真是那种缺爱的幼稚小鬼吧,故意打架闯祸,来引起大人的注意——”
严越打断他:“你想多了。”
阮知慕:“我只负责保证你有地方睡,其他的要加钱。”
又是钱。
严越:“你的眼里是只有钱吗。”
如果他没记错,自从住进这里,阮知慕已经跟他提了不下十次“加钱”了。
额外吃水果要加钱,额外接送要加钱,监督学习也要加钱。
大概某天他被人打死,阮知慕也只会站在旁边,摸着下巴盘算能敲诈对方多少钱。
怎么会有这么欠的人。
阮知慕理直气壮:“我收留你本来就是还你叔叔的人情,不然你以为我是伺候太子读书吗。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要忙着读书攒学分还要打工赚钱,哪里有空给你做伴读,大少爷,能不能理解一下民间疾苦。”
严越意有所指:“只有太监才要伺候太子读书。”
阮知慕毫不介意:“那我也要做赚钱最多的太监总管。”
严越:“……”
一个目的极其明确的人,还真是无懈可击。
严越第一次有些认真地审视阮知慕。
淘宝打折五十块钱一件的靛青色纯棉短袖t恤,黑色工装短裤,头顶总有几根不服贴的短毛翘起来,从来不用香水,只有淡淡的牛奶香皂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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