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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走到机车旁,指尖稍有停滞,而后一把掀开车布,戴上头盔,长腿一跨翻上机车。
引擎启动。
轰鸣声骤然拔高。
江初加大油门,就这么开出车库,冲进细雨里,汇入夜色中,任凭吵闹的轰鸣声回荡。
冷气像是麻药,暂时麻醉心头的钝痛感。
早春的雨微凉,丝丝缕缕落在江初肩上。
手被冷风刮得疼痛,但江初并不在意,油门加码,越骑越快,直直驶下江南半山。
两旁的景被拉长成线,模糊不清。
机车穿梭在拥堵的车与车之间,轰鸣的巨响吸引旁人视线。
江初几乎不减速,一路疾驰,很快到达夜店。
时值周末,夜店门口人极多,正排长队,“银河铁道”的巨型霓虹灯挂在门口,正闪着银白色的光。
银河铁道......
倒是符合白冬槿独特的品味。
机车停下,江初摘掉头盔。
零星的雨水浸到发丝间,江初甩甩头,将微湿的发尽数往后捋。
有几缕头发沾不稳,垂到额头,给他漂亮的五官增了些少年痞气,极佳骨相引得门口的男女频频回头偷看,小声议论这是不是哪个明星。
“初初!”
白冬槿倏地从门里冒出来,皮草外套不好好穿,松松垮垮,露出粉白的肩,很是张扬,身后还跟着几个盘靓条顺的小男生。
见江初靠在机车边,白冬槿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骑这玩意儿了?”
当然是从前池南暮教的。
只可惜,那人现在只会将机车摆到角落里积灰。
“早就会了。”江初将头盔放进储物箱,没多作解释。
白冬槿挑挑眉,朝后头的小男生招手,几人簇拥上来,小心翼翼将机车推到停车场去。
“走走走,你快进去看看我的设计。”说着,白冬槿挽住江初的手臂,将人往门里拉。
白冬槿留学好几年,做室内设计,去年才得到学位证书,回国又疯玩,玩到疲了,才在白父的催促下找点事做。
夜店里人挤人,刚开业生意便离奇火爆。
江初踏进星光闪耀的长廊,微晃的光有些刺眼,只好眯着眼,视线受阻,任由白冬槿将他拉进二楼最中央的包房。
楼下人头窜动,楼上倒是人少清净。
江初坐下,随意开了瓶认不得的洋酒,当即就要送入口。
“等等,平日不出门,一出门就酗酒,”白冬槿抢过酒,有些担忧,“你和池南暮在闹矛盾?”
池南暮车祸的事情无外人知晓,失忆的事情亦是,就连白冬槿也不知道。
消息被池家锁死,生怕给股价造成一丁点变动。
现在的池南暮哪会和他闹矛盾?
不过是用冷漠鞭笞他罢了。
“没有,”江初撒谎说,“在家里闷久了而已。”
白冬槿放下心,打开几瓶洋酒,混着倒进酒杯中,“那就好,我可不想看到你也离婚。”
豪门圈子变故多,联姻离婚,出轨偷情。
白父就有不少情人,白冬槿原以为因爱结婚不会长久,却没想到江初竟是最稳定的。
毕竟婚后,两人从没有过花边新闻,江初不出门,池南暮也每天定点回家。
江初笑了笑,举杯喝酒,笑里隐着自讽,“那不一定,说不定我下个月就离婚。”
这话听着不可信。
白冬槿只以为江初是在说笑,也嬉皮笑脸,“离婚了好啊,离婚了就重新出来演戏,重现大明星往日的风采。”
江初笑着没答话,刚想灌进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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