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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就算你来问千万次,我都只会有一个答复。”

他说:“从不后悔。”

这么多年的爱恨纠缠,其实他早已习惯。

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与忽冷忽热;习惯了她招招手,他就屁颠屁颠地赶过来嘘寒问暖的相处模式;习惯了她从来走肾不走心,永远是下一个更好。

十年,从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每根骨头,每缕呼吸,早已烙下她的标记。

他靠那一点点她施舍的爱,也不管真假,兀自爱了许多年。

被她揪着头发从天亮做到天黑,鼻涕眼泪乱糟糟地流,脸被扇得红肿,腿根抖得像筛糠。

被她折磨得从惧痛到恋痛,甚至只有在感受到痛的时候,才能得到短暂的纾解。

跪到膝盖发青发紫,哭到近乎窒息,闹得沸沸扬扬,爱得死去活来。

那些纠缠的岁月仿佛已然过去很久,又仿佛近在昨日,从未褪色,常翻常新。

所以他从不后悔。

不后悔遇见她,不后悔痛过、爱过、难忘过。

他说:“也不过是爱了十年,还会继续爱下一个十年,长长久久无穷止。”

他总擅长在等待里爱她,也不过是等了十年,还可以继续等十年、二十年……

灵愫手一抖,差点没握住长杆烟斗。

“蔡老板,一直单相思,你活得不累吗?”

蔡逯说怎么会累呢。

“人生只有一次,没有随波逐流的理由。

所以,一旦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便不会在意用什么方式而活。”

“我爱你的方式,是等待与恋痛并行。是在虐恋里找出一分甜,靠着这一分甜,撑过无数无爱的时间。”

“就让我扭曲畸形地继续爱你,不好么。”

她一直在反问,问他恨不恨,后悔不后悔,活得累不累,他却总是不给她想听的答案。

如果他恨她,后悔爱她,活得很累就好了。

可他从来没有。

“他们都说我是恋爱脑”,蔡逯轻笑,“其实我就是啊。怎么办,这一点,根本无法改变。”

灵愫抖落烟灰,“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尊重你爱我的选择。但你知道,尊重归尊重,哪怕有过交好,我还是会一次次将你丢下。”

“这有什么要紧呢。”蔡逯探过身,“所以,是要准备与我交好了吗?”

是啊,此时此刻,在说了那么多交心话后,她非常想在马车里跟蔡逯睡一觉。

睡一觉,然后呢?他们的关系又会处得很深,重蹈覆辙。

她不要与他有太深的关系,哪怕她非常想睡他。

最终,她没有回话,下了马车,进了一座酒楼赴饭局。

她站到酒楼顶层,举着酒盏应酬,享受着旁人的追捧,陷入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有人朝她献媚,把一位清白郎君送到她怀里,“易老板,这类型你喜欢不喜欢?”

她一瞅,原来这郎君长得有几分像蔡逯。

真可恶啊,舆论的威力她算是尝到了。

吃了那么多年的八卦后,所有人都以为她和蔡逯还有很深的联系。

也都知道了她的癖好。

那人献上一套驯狗用具,她眼睛一扫,都是皮鞭低温蜡那几种常规物件。

她没拒绝,把小郎君抵在长直棂窗边,胡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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