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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魏的好儿郎,赏!”
旁边的永庆帝脸色漆黑,憋屈地闭上眼,不想再看那糟心的臣子一眼。
片刻后又睁开,吩咐全公公:“朕差点忘了,你回头记得把赏赐给那几个送去。”
魏帝赏赐功臣,他也不能落了下风。
赏!
多多的赏!
全公公笑眯眯地应下,声音尖细:“陛下英明,韩大人几位若是知晓陛下一直惦念着他们,定会感恩戴德。”
永庆帝心里好受了点,命人送回那礼部郎中,继续击鼓传花。
之后两场都是武将对武将。
大越安定已久,武将无用武之处,久而久之难免懈怠。
反观大魏,魏帝是个好战分子,登基这些年不知攻陷了多少小国,大魏武将身经百战,个个是远攻近战的一把好手。
结局在韩榆的意料
之中。
大魏连胜两局,大越的武将被扶下场时,鼻青脸肿不说,双脚都已经打跌了。
韩榆侧首,不出意外看到韩松紧绷的面孔。
他想,或许他能体会到韩松的绝望了。
耽于享乐,好逸恶劳,如何能抵御大魏的猛烈攻势?
韩榆揉了揉额角,抬手覆上韩松的手臂,安慰无声。
韩松摇摇头:“走吧,回景阳宫。”
文比武比,大越和大魏打成平手。
宫宴尚未结束,众人随永庆帝重回景阳宫。
直到宫宴结束,永庆帝都没再展露过几次笑脸,全无身为今日寿星的喜悦。
反观魏帝,即便受到冷待,还能怡然自乐,在大魏使臣逐渐不满的目光中自斟自饮。
韩榆看在眼里,忍不住扶额。
真是好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一国之君。
不过输了几场比试,就把心情直观呈现在了脸上。
他若能这般对待朝中臣子,大家也不至于战战兢兢,忙于公务的同时还不忘费尽心思地揣度这位言行举止间的深意。
从景阳宫出来,已是月至中天的时辰。
也是巧了,韩榆几乎和平昌伯父子前后脚出来。
韩榆停下脚步,直面平昌伯,沉默着行了一礼。
私底下互相伤害可以,韩榆无所畏惧,但他绝不容许自己因为平昌伯遭到诟病。
韩榆该是个惨遭生父加害,却仍旧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孝心不改的好人,绝不能是个六亲不认,不折手段地毁掉生父整张脸,还送他进护城河洗洗脑
子的怪物。
夜色昏暗,但是有很多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围观。
为韩榆的真诚,更好奇平昌伯会作何反应。
感知到熟人或陌生人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平昌伯条件反射地侧过身子。
他在躲闪。
他不想被人看到脸上那条蜈蚣一样的长疤。
韩榆心底哂笑,面上再平淡不过,行完礼就和韩榆离开了。
这让好事者发出失望的嘘声。
正准备走,有人听到平昌伯冷嗤道:“卖弄技艺,贻笑大方。”
阮景璋暗自咬牙,半拉半拽地带着醉酒的平昌伯离开了。
“平昌伯真是不知好歹,若韩大人是我家儿子,怕是做梦也要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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