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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但嘴角常挂着的笑容还是变得很勉强。

“你根本就是什么都没说。”

“欸~《庄子·天道》中说：‘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你要和我有缘，自然就能明白，你现在不明白，只是和我无缘而已。”

“……哼，说这么多废话，最后不过就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马尔斯没听懂他中译英后变得莫名其妙的意思，却凝练出一个大差不差的回答。

那就是袁文山根本没想告诉他。

这倒也不算冤枉，袁文山确实没想跟他说明‘自己为什么会免疫麻痹效果’。

这是比赛，又不是故事大会，对方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反派就是因为说得太多太详细，才被正派找到弱点并被打败的。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道士，袁文山更喜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反正闻霄肯定能知道他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究竟是什么意思。

“阿嚏！”

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闻霄揉揉鼻子，推开摁在额头上大惊小怪的手。

“就是一个喷嚏，怎么可能发烧感冒。”

“你可别小看一个喷嚏，说不定就是感冒、肺炎，甚至可能是环境有问题。”

艾邦言辞凿凿的像个专业称职的医生。

闻霄含笑点头，表示自己听进了艾邦医生的建议。

“不过我这应该只是被人骂了，不是感冒生病。”

“啊，也对也对。”毕竟是人，不是牛羊嘛。

艾邦挠挠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反应过激。

他家里养着很多牛羊，牛羊不会说话，生病最初甚至会毫无异常。

这就需要人时时刻刻关注着它们的表现，哪怕只是打个喷嚏，都可能演变成很严重的疾病。

所以他对这种事情一向表现得很敏感，只是人不是牛羊，根本用不着他这么紧张。

“咳咳，话说——”艾邦立刻转移话题。

“为什么文山能免疫马尔斯的狙击呢？”

闻霄沉吟片刻，思索自己应该怎么解释。

“狙击说白了就是全身肌肉的震颤，但文山早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震颤。”

从十多米高的高墙上一跃而下，不用翻滚泄力就起身继续跑动。

这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谁都知道，从高处跳下，脚掌接触地面的时候，会有一股极强的反作用力作用在脚掌和小腿上，神经过性损伤，就会感到麻木。

这也是下落后需要翻滚泄力的原因，不泄力的话，人会瞬间感觉到如闪电般的剧痛袭向全身。

但袁文山能够做到，他甚至能从二十米高的地方跃下而没有任何损伤。

这一切都来源于他无数次‘降妖伏魔’的徒步旅行，来源于他无数次上下往返各座山上道观的卫生清扫。

身体已经被淬炼到极致，区区震颤导致的麻痹，无法给他造成任何困扰。

“能量光环呢？”刘阳辉好奇问。

“文山哥又为什么能屏蔽能量光环？”

“这个嘛~因为文山也不知道自己的球会飞去哪吧。”

……

会飞去哪呢？

“网球嘛，反正最后只要落在场内就好了，它怎么飞、往哪飞都无所谓吧~”

场上，袁文山晃了晃球拍，耍赖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当前小比分0：15，大比分1：5。

西班牙队虽然反击了，但仍处在非常劣势的状态。

而中国队这边，自然也不可能让袁文山包揽全场。

一旦邓天宇无法摆脱塞达的全知全能，那场上的局势可能会被迅速颠覆。

以上这点，邓天宇自己也清楚。

但没有办法，他保有很清醒的理智，既不是被催眠、也没有中幻术，但就是被塞达的全知全能深深影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