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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六子颇为遗憾,安意挖了一勺瘦肉粥,吹凉送到安乐嘴边,问:
“那你什么时候做手术嘛?做完了就可以看见咯,段章帮了我们家那么多,你连他的脸都看不清,多不好。”
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安乐受伤以后,安六子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手术,没日没夜地守在病床旁边,这一点让安意颇为头疼,段章也是知道的。他抿着嘴,拉起安六子的双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头垂得很低:
“我长这样……阿姨,尽快做手术吧,不需要多长时间的。”
安六子摸索他的双颊,又捏了捏他的肩膀,露出长辈看到健康晚辈时特有的、欣慰又慈祥的笑,拍拍他胳膊,说:
“好小子,把子大。”
“我妈夸你壮呢,”安意上下扫了眼段章,显然十分同意,“妈,他一米九多你晓不晓得?比我高一个头。”
他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个大概的位置,又顺嘴偷吃一块西兰花,安乐轻轻地笑,眼神在两人之间移动,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很机灵:
“好吃。”
“当然好吃,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安意乐于在其他人面前给段章戴高帽,经过刚才的公开处刑段章已经建立了心理耐受,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道:
“少来了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三个人围着安乐坐着,安静了许多日子的特需病房终于热闹起来。安意急于让段章在家人面前混个脸熟,一个人长了两张嘴,正说反说、明说暗说的都是好话,安乐从小跟哥哥穿一条裤子,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也帮着点头附和,安六子不疑有他,只当自己儿子交了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朋友,无意识当起了捧哏。段章被这一家人架在甜言蜜语的火炉上烤得焦香酥脆,坐立难安,脚趾险些抠穿地板。
好不容易等安乐吃完饭,安意把餐盒收拾好,这才把段章从病房里拉出来,伸手一摸,这傻大个的后背全是冷汗,安意失笑,问:
“你不是说以前跟你爸妈做过生意吗,怎么社恐成这样?”
段章喘着气:
“你猜我为什么被丢在广东?”
安意笑得前仰后合,段章假装愤怒,用一条胳膊就把人夹起来,故意从楼梯走下去,一颠一颠的把安意弄得嗷嗷叫。
“放我下来!笑你两声怎么了,是不是玩不起,快放我下来!”
安意拼命挣扎,两人从三楼打到一楼,出了楼道立刻变得正常,一左一右上了车,安意突然想起来什么,拍拍他胳膊,问:
“锦旗你带了吗?”
段章猛地转头:
“我忘了。”
安意“啧”一声:
“怎么这么没记性呢?那我们一会儿空着手去警局口头表扬?赶紧掉头,我们回……”
话音未落,段章一脚离合:
“骗你的,带了,在后备箱。”
“神经,”安意狠狠捶他一下,转身给自己系安全带,“哎,你之前去交警大队的时候怎么跟人家交流的?”
“语言交流?”
“用肢体交流的都在里面关着吧,”安意满脸无语,“我是说,你看到一屋子警察不会社恐吗?”
“没有,没时间想那么多。”
段章如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见到我家人表现那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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