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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明嘴角扯动了下,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喟叹,“她是我娘亲,我岂会恨她?”

“你恨朕吗?”

“没有您,我活不到今日。”

“你能不能……叫我声父皇?”

谢景明根本张不开嘴。

庆平帝无奈苦笑了下,声音愈发虚弱,“这个东西,是你母妃走前给我的,你能不能拆开?”

谢景明细看那荷包,荷包边缘已有些毛边,显见是被人时常摩挲。

却是把开口缝死了,针法很特别,细若发丝的线全埋在荷包的花纹里,若是用剪子强拆,势必会损坏上面的花纹。

这是母妃独创的藏针技法,谢景明只懂皮毛,缝是不会缝的,拆倒可以。

翻来覆去看了一阵,他用一根细针从极其隐蔽的地方挑出线头,一点点循着走向,总算是把荷包拆开了。

里面装着一小束头发。

庆平帝紧紧把头发攥在手心里,无力地看了谢景明一眼,似是要交代什么话,然而嘴唇嚅动了好一会儿,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景明犹豫了下,试探问道:“是不是……把荷包放入梓宫?”

庆平帝笑笑,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谢景明等不到回话,又问了一遍。

仍是没有回应。

谢景明探了下庆平帝的脉搏,怔楞半晌,慢慢松开了手。

他立在龙塌前,看着庆平帝那张病脱了形的脸,无声地喊了声:父皇。

庆平二十五年九月十三,庆平帝龙御归天,临终留下遗诏,由先帝十七子,摄政王谢景明继承大宝。

城郊温泉山庄,已是深秋,暮风带着习习凉意拂过庭院,晚霞从西天消退后,天地间逐渐变得模糊一片。

廊下,顾春和倚柱而坐,整个人像被罩上一层轻纱,在暮色中变得若隐若现,捉摸不定。

春燕哼着小曲儿迈进院门,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国公府派人送东西来啦,嘿,还塞给我一个红封,我打开一瞧,您猜是什么?满满一荷包的金豆子!”

顾春和笑道:“现下国公府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勋贵,大夫人还不知道如何得意呢,还想得起给我送东西,我猜,定是兰嬷嬷指点的她。”

“不见得,谁不知道您是未来的皇后?大夫人再尊贵,也尊贵不过您。”春燕双手捧过礼单,美滋滋说,“国公府的小姐妹都羡慕死我了,都说我当初跟对了人,选对了路。”

顾春和莞尔一笑,就着她的手随意扫两眼,“先收到库里,等进京了找个由头还礼就好。”

春燕看着皇宫的方向,不由撅起嘴巴道:“什么时候才能进京,王爷登基都一个多月了,还不来接您。”

“少说两句。”顾春和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先帝刚刚发丧,哪有现在就接我入宫的道理?况且先帝久卧病榻,挤压了多少桩大事等着他决断呢,儿女私情自然要放在后面。”

春燕揉揉额头,憨憨笑了两声,转而道:“您要不要泡温泉?”

左右无事,自然要去。

今儿晚上十分晴朗,浓重的夜幕就像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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