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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求助北辽就是与虎谋皮,大周必将根基不稳!殿下,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大义不可忘啊!”

一句话把谢元佑满腔的躁动浇了个透心凉,没好气道:“那你是盼着我死在十七叔手里喽?”

“父皇心慈,纵然你不能继位,也必会保住你的富贵平安。”太子妃的声音缓和平静,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和悲哀。

“我父亲和北辽打了一辈子,互有输赢,但他最骄傲的就是没让北辽从他手里夺走一寸土地,结果一个北辽使臣团,就把他毕生的骄傲打了个粉粉碎。”

谢元佑再次被戳中痛脚,登时又羞又恼,“是是是,是我对不起你们王家,行了吧!”

太子妃闭上眼睛,“我只是想说,我父亲不是人们口中的无耻的卖国贼。殿下,难道以后你也想被人叫做儿皇帝?”

谢元佑呼吸一滞,竟有些无言以对。

“殿下再好好琢磨琢磨,纵然你不在乎身后名,也要想想十七叔是何等人物,他岂能想不到边防空虚的漏洞?北辽经常出尔反尔,不值得相信。柴家一直想夺回大周江山,更不值得相信。”

太子妃临走前说,“无论结局如何,总归我和你一处就是了。”

“你……”谢元佑嘴唇嚅动几下,到底没叫住太子妃,只烦躁地搓搓脸,颓然向后躺倒。

夜色浓郁,滦州连下两天的雨终于有了停的迹象,小雨点叮叮咚咚地敲在窝棚上,听得顾春和昏昏欲睡。

然而外面一阵喧哗,立时驱散了她朦胧的睡意。

人们围着郝郎中,又哭又闹,还有几个老人跪在地上,旁边是两具盖着草席的尸首。

“不能烧,不能烧,我不能让他连个全尸都落不着啊!”老妇哭得几乎快晕过去,“要烧他,先把我烧了吧。”

郝郎中急得直跳脚,“天热,又连着下雨,到处都是苍蝇蚊子,这些尸首再不处理,容易滋生瘟疫!不止他们,连那些死掉的牲畜家禽,都要烧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埋了不行么?”

“现在救人的都不够,那么多尸体,怎么来得及?还是烧了更稳妥。”

“唉,咱都讲究个入土为安,这下可好,灰飞烟灭,谁能受得了。”

原来是为安置遗体的事闹了起来。

照顾遗属的情绪很重要,但郝郎中的担忧不无道理,若瘟疫流行,从地动中好容易活下来的灾民,又会再次遭殃。

顾春和沉吟半晌,没有贸然上前,她悄悄回了孩子们住的窝棚。孩子们也被吵醒了,睁着懵懂的眼睛,不明白大人们在吵什么。

顾春和抱起最小的阿月,她在发着烧,小小的身子滚烫滚烫的。

“郝郎中,阿月还没退烧。”顾春和站在人群外围喊道,“早上吃了药也不见效,这可怎么办好啊!”

郝郎中急忙分开众人跑过来,细细把了把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没药了,只能靠孩子硬抗,你挖点马生菜,先熬水给她喝着,唉,端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还有两三个孩子也开始咳嗽流鼻水,肯定是染了风寒,可现在药都没有,万一病重了……”

顾春和有些说不下去,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刚才还吵闹的人们渐渐安静了。

郝郎中向那几位老人连连作揖,“大爷,大娘,非是郝某不通人情,实在是事态紧急,现在咱们没有一丁点药,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万一爆发瘟疫,咱们……一个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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