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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听萱草说,河东路那边也是大雨不断,河道的水都快溢出来。”
一听河东路,顾春和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叫过萱草问她打哪儿听到的消息。
萱草答道:“许远说的,我有几个安西铁骑的姐妹,后来转到并州曹将军麾下,托他打听下落,他就顺嘴说了一句。”
那消息应不会错。
顾春和有些发慌,父亲走的水路,可千万不要出事!
越琢磨,心里越没底,一时也顾不得大雨,披上蓑衣,直奔谢景明的书房。
他人不在!
顾春和诧异道:“今天不是休沐么?”
安然脸上笑嘻嘻的,眼神却有点躲闪,“一大早就去了枢密院,姑娘有要紧事吗?要不要派人把郎主请回来?”
瓢泼大雨响得不分个儿,一射之外都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怎好意思叫人受这个罪?
顾春和摇头笑道:“没什么事,等他回来也一样。”
安然几不可察地吁口气,看着风雨中那抹飘摇的身影,眼中的同情愈加浓烈了。
书房中,死一样的寂静。
谢景明脸色铁青,死死盯著书案上的密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船翻,不明。
许清偷偷觑着他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
老曹硬把顾庭云送上了船,带着一百护卫化装成商队,沿河道悄悄行进,本来快到关西了,结果突然失去了联系。
接应的人也是摸不清头脑,有说遇上了水匪,但更多人认为连日大雨,导致河道暴涨,他们应是失控翻船了。
这下可毁了,不但没法和顾娘子交代,连老曹都搭进去了,当初费了多少心思才从王家嘴里夺下并州这块肉啊!
尽管知道不合时宜,许清还是委婉地提议,“老曹一走,并州没了主事的,容易生乱不说,王家极可能把他的人推上观察使的位子。当务之急,得想法子把老曹这事遮掩过去,等咱们有了接替的人,再公开他的死讯。”
谢景明重重透出口气,“他离开并州是奉了我‘巡防’的手令,倒可支撑一阵子,先让并州杨副将暂理军务。召集河东所有人手,沿河道再给我细细地搜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信他们就这样死了!”
许清忙应下了,“曹夫人那里要不要说一声?”
“她挺着个肚子,说什么说!”谢景明没好气道,“等她生完了孩子再说。”
“那顾娘子那头……”许清声音越来越低。
谢景明嘴角抿得紧紧的,好半天才说:“瞒着,瞒到瞒不住为止。”
轰隆隆,一声令人心惊的炸雷在头顶爆裂,震得房梁簌簌作响,惊得许清浑身一激灵,莫名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随着这场大雨,夏季的溽热一扫而光,随着知了愈加凄苦的悲鸣,秋天悄无声息地走入汴京的大街小巷。
许清被曹柔拦在院门口,死活不让他过去,不由苦笑道:“妹子,我着急办差,别使性子啊,回头哥哥给你买糖吃。”
曹柔冷哼道:“我才不稀罕你的糖,老实交代,我哥去哪里了?”
许清吓得冷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道:“他能去哪儿?不是在并州,就是在关西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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