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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太可能。

“出去吃吧。”时郁小声道。

这个时间,还能在外面吃,等再晚一点,就都回家吃年夜饭了,大年初一初二啥的,街上基本上就看不见有开门的店铺了。

荆谓云没意见。

两人穿好外套和许衡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时郁穿得不多,在屋里呆了半天,冷不丁出门被夹着雪的风吹得脑瓜子嗡嗡的。

她有个毛病,只要一冷,耳朵里就针扎似的疼,太阳穴也疼。

就在这时,荆谓云突然脱下了外套,手抓着衣服自带的帽子罩在时郁脑袋上。

不等时郁反应过来,两只耳朵就被人隔着衣服捂住了。

荆谓云就算体质再怎么好,也做不到在雪天里手在外面还能热,只能隔着层衣服,帮人把风雪遮得严严实实。

不知是风吹得眼睛疼,还是什么,时郁眼睛有点红。

“你把衣服穿上,要冻死自己吗?”

零下几十的气温不说,荆谓云里面的衣服更是算不得厚,只是个薄卫衣。

偏偏他力气大,时郁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荆谓云停下脚步,上身微弯,和时郁平视着。

大小姐身形小,他的外套对于她来说过于大了,能完全把穿着羽绒服的时郁裹起来。她脑袋上还罩着个帽子,看起来有点好笑。

时郁乖巧地站着,眼角泛着红看他。

荆谓云没说话,而是帮她整理了下衣服,把拉链拉好,才不冷不淡道:“时郁,你要是心疼我,不想看到我这样,就把自己照顾好。”

他为什么会脱外套?

因为大小姐不照顾好自己,明知道身体弱,冬天出门还不注意。

这次见面时,她站在门口,耸拉着脑袋,看起来是急匆匆地跑出来的,像一只找不到主人,手足无措四处乱窜的猫。

荆谓云看不下去,才一把将人拽进了屋里。

他那时甚至是在生气的。

煮牛奶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能打吗?

舍不得。

能骂吗?

还特么舍不得。

这时一直缩在袖子里怕冷的手伸了出来,小心翼翼勾住了荆谓云冷得如冰块般的手。

荆谓云看了眼那只手,缄默不语。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快要哭了,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我们打车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拗不过荆谓云,衣服虽隔绝了外界的凉意,心口胸腔处却压得难受。

时郁牵住荆谓云的手,拉着他去路边拦车。

这个时间车不多,等了几分钟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看到荆谓云穿个卫衣出门,眼睛都瞪直了,来了一句,“年轻人别为了耍帅糟蹋身子,不然老了浑身是病啊!”

荆谓云没吭声,看向坐旁边的时郁。

时郁理亏心虚地低下头。

两只小手根本捂不住他的手,却还是固执地要帮人暖手,本来自己的手就不热,这下子更凉了。

不知道是不是许衡本人比较喜欢吃好吃的,他的心理咨询室出门没多远就是各种饭店,一些卖冬季用品的店铺反而少得可怜。

不然时郁刚才就去买套保暖装备了。

她只好让司机先去了附近还在营业的服装商场。

商场店员很热情,推荐了一堆保暖服饰,时郁手上戴了个毛绒绒的白色兔子手套,和她之前在家里穿的毛绒拖鞋有点像,兔子的长耳朵还可以甩来甩去的。

头上戴着的是帽子围脖一体的,和手套是一个系列,脑袋两边垂下来两只大耳朵。

小姑娘低着头,把半张脸都埋在围脖里,她眼睛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湿润未干的水痕。

荆谓云抬手,带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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