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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冠掉了。”
“那就扔了。”
闻言,时郁皱了皱眉,浅色的瞳,眸仁干净,“你生气了?为什么?”
荆谓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大小姐酒醒了,说话开始正常了。
结果时郁抬起两只手,分别扶在自己脑袋两边,情真意切的开了口:“别低头,皇冠会掉!”
荆谓云:“……”
得,没醒。
最后,荆谓云还是把那该死的缠花皇冠捡起来了。
————
打开密码锁后,荆谓云把时郁放在床上,自己则准备去里面的房间。
这是个套间房,有两个房间,浴室也是分开的,大厅还有个大沙发,用来当床都足够了。
房间里的用品很全,冰箱里甚至都塞买了新鲜处理好的水果,还有各种饮品酒水。
可就在荆谓云转身要走的瞬间,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大小姐端坐在床上,脚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索性,她后来也没走路,倒也不会着凉。
她就那么赤着脚,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荆谓云,似在询问,“你要去哪里?”,又像是在说,“可不可以不走?”
无论是哪个意思,荆谓云都有点受不住,再继续下去,事情就会越发不受控制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更何况,他和她都喝了酒,酒精上头,思维也变得缓慢许多,同时又放大了平时拼命压抑克制的东西。
抓着衣服的那只手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要荆谓云随便推一下,就能甩开。
可他不想推开大小姐。
荆谓云缄默不语,缓缓坐到了时郁旁边,一句话不说,从裤兜里掏出火机和烟。
他以前没烟瘾,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烟抽的越来越多。
坐他旁边的时郁直勾勾看着那个火机。荆谓云也不在意,手拿着火机,上下翻飞,给大小姐表演了个转打火机杂耍。
时郁没说话,但懒洋洋地抬起爪子,给他鼓了个掌,还挺给面子。
时郁:“……”
荆谓云:“……”
转完以后,荆谓云也觉得这个动作其实有点二。
他抽出一根烟衔在嘴里,低头点燃,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大小姐的面抽烟。
身上有烟味,酒味,反正就是没有那种少年感阳光的味道。
荆谓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目的,他可以不折手段,不惜付出一切代价,骨子里流着的血是冷的。
什么君子绝不乘人之危,在荆谓云这里就是放p。在北园,你和那些疯子讲道理,他们只会以为你傻X。
从北园出来的人,都会多出几个标签:
渣滓,败类,社会垃圾。
幸运的是,荆谓云混得好一点,他能让那些混子跪在地上,一口一个云哥喊着。
不幸的是,他混的再好,也躲不过一个混字。
恰恰是这个身份,不断的把他和大小姐的距离一次又一次推远。
可荆谓云能怎么办?
做人一定要狠,也必须要狠,只有在别人眼里,当那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他们才会怕,才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来招惹你。
烟才抽了两口,荆谓云思绪却飘了很远。
直到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胆子特别大,一把拿走了他的打火机。
荆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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