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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宁放回忆了一下，开始跟白局聊起来。

他虽然官没人家大，但也不怎么矮人一等，态度很自然，骨子里那股骄傲对谁都一样，眼神很端正，从他的角度做出的分析也实打实透着公安大学生的优秀。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宁放简单画了一个菜场的布局图，有几个出口，菜肉摊分区，大概人流量，以及菜场外的道路。

跟着，他开始说在人流密集区出现持刀者并且已经有一人重伤的情况下他的处理思路。

白局问他：“你开枪的时候在想什么？”

宁放的使用枪支报告上已经写过，他不认为白局没看过，但既然问了，就再答一次：“想伤亡率。”

“现在想想，你觉得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宁放也想过这个问题，但答案还是一样：“没有。”

白局：“如果当时你的枪不准，当然，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如果枪没校过，也会影响你的手感……”

“不会。”宁放说，“既然开枪我就有十成把握，我不挑枪。”

白局不问了，笑着靠在椅背上，点点头：“我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宁放心想：那您还问？

白局：“但是敢这么干的人很少。”

宁放坐的端正，等着后话。

白局问：“有没有兴趣加入秃鹰特警队？”

这换档换的忒快，上一句还在说案情呢，下一句就秃鹰了？

秃鹰。

宁放在学校就听说过。

那是最优秀的队伍。

“你可以考虑，但我希望听到肯定的答复。”

宁放心情有点复杂，是高兴的，也觉得有点光荣，还有点意外，并且已经在分析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他面上很稳：“我会好好考虑。”

“对了，我领导知道这事吗？”

白局也很稳：“我想先听到你的决定。”

宁放：“……”

他想起出门前家里领导那喜滋滋的表情，估计知道了能掀桌。

“哦对了。”白局问，“你开车了么？”

“有。”

“那顺路帮我接个人吧。”白局十分自然，“我闺女今天放假，在你们那儿下车，行李有点多，麻烦你了，小宁。”

...

宁放站在放客出口，手里拿着一块匆忙制作的接人纸牌，上书白晓艺三个大字，高高举在胸前。

先头部队已经出来了，他扫了一眼，又看后头。

等人都走差不多了，看看表，又耐心地等了等。

空无一人的闸口，先听见哐啷一声重物落地，然后才看见人。

宁放跟放客的哥们打个招呼，单手撑着跳进去，弯腰把牌子放在这姑娘眼下，不说话。

“是我啊！”女孩咦地抬头，笑还挂在脸上，人却跟失了魂似的。

半晌，吐出一声：“我靠……”

宁放挑挑眉，不知道白大佬的闺女什么路数。

“老白让你来接我？”白晓艺自然而然把行李推给他。

“对。”

声音也好听。

宁放看她一眼，白裙子，长头发，干净的指甲和妆容，瞧着不像是会这么说话的人。

可每个人都有面具，都会伪装，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