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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满意，夸她：“你妈妈头梳的真好。”

小丫头：“是哥哥！”

聂青有些诧异：“宋亦？”

岳佳佳：“另外一个哥哥！”

聂青走的是冷美人的路子，浑身冒仙气, 偶尔夸一句, 剩下的全是严厉，在课上谁敢闹脾气不练功就得出去罚站。

全班岳佳佳来得最迟提升的却最快，她胆子也小, 跟老师发脾气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让做什么做什么，还都做的挺好。

于是聂青教出了兴趣，每回都留她到最后。

好几次宋亦都下课了岳佳佳还挂在单杠上。变成他蹲在体操室门口陪妹妹加练。

聂青平时不让不相关的人进教室, 唯独给宋亦搬了张软垫，他靠在墙边, 书包里掏出一本习题册，注意力极其集中, 跟老僧入定似的。

而王教练就端着冰绿豆汤候在外头，也不催, 多晚都等。

宁放从台球馆回来没见他俩, 天都黑了，不放心, 找过去, 就瞧见整个少年宫就那间教室亮着灯，门口蹲一壮汉, 怀里一壶绿豆汤。

宁放听见里头有个女老师在喊小猪名字：“岳佳佳, 还能不能坚持？”

他探头一瞧, 被那阵势弄的有点说不出话。

多大的孩子啊, 两条腿都挂在单杠上, 下面是悬空的，整个人往下坠，劈叉的角度瞧着吓人。

宁放一默，平时也没听小孩说是这么练的。

回家还都挺开心。

宁放伸手拍了窗沿下做题的宋亦脑袋，啪一声，宋学霸回神，瞧见他，笑了，打哑语，说还得再等等。

王教练一直观察着呢，见宁放手长脚长，很馋，问愿不愿来学击剑。

其实这时候学都晚了，可这骨架瞧着是个能雕琢的。

宁放摇头，说没兴趣。

王教练拉他聊天打发时间：“那你喜欢什么？”

宁放一比划，玩琴。

王教练也是自学的吉他，这就交流起和弦了，宁放应付两句，目光还是锁着教室里的小孩，她都被汗湿透了，瞧见他咧嘴笑，笑完赶紧敛起，怕挨骂。

聂青回头看了一眼，问她：“谁啊？”

小丫头美滋滋：“我哥哥。”

聂青指了指：“你也进来坐吧。”

得，瞧着一时半会走不了。

宁放于是和宋亦一起成为了体操教室里的两朵蘑菇。

一下课，岳佳佳忙不迭跑出来，刚拗的腿，还有点酸，一踉跄，差点摔，宁放还没伸手她就自己站好了，心里过意不去，赶紧收拾东西拉着哥哥们回家。

但两个少年什么都没说，一人一边牵着她，月光下，哥俩低头瞧她，觉着妹妹的脸尖了一点点。

...

唐老师这人低调，给孩子学点什么从不到处说，但岳佳佳这么个年画娃娃成天牵着宋亦的手，穿着小裙子小白袜在胡同里进进出出，大家都看得到，以为她学舞蹈呢，一见着就拉着孩子展示才艺，非要让她跳一个。

宋亦骄傲挺胸地宣布：“不是跳舞，佳佳学艺术体操。”

从前艺术体操跟击剑一样，也是门贵族运动，里外透着点高不可攀的气质，街坊邻里心里琢磨老师就是老师，送孩子上个少年宫也这么别具一格，要不是宋亦，大家压根都没听过艺术体操这个词。

宋亦是不会让妹妹耍猴似的给大家表演的，牵着手往家走，可把二狗羡慕坏了，二狗和宋亦商量，剩下的路，让我牵着佳宝儿吧。

岳佳佳现在已经不怕二狗哥哥的手了，相反，她觉得二狗哥哥可怜，见着他愿意笑的更甜些，也愿意分他奶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