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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神奇,谁都哄不好的小婴儿见着宁放突然不哭了,哼哼唧唧蠕动着,想从襁褓里彻底挣开。
春日暖阳温柔地洒在香椿树上,这个时节,该吃香椿了。
树冠大,枝叶遮挡对于婴儿来说过于强烈的日光,缝隙间漏下些许温柔,少年微微弓腰,蓦地朝摇篮里猴子似的小孩做了个鬼脸。
他那么俊俏,做鬼脸也吓不着谁,小孩最能分辨好赖,宁家这个哭包突然绽开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这么一来,更像电影里的外星人。
宁放却不嫌,伸手碰了碰妹妹蹬高的腿,很轻很轻地玩着她的脚丫子,那脚趾豆真就黄豆一般大。
碰她她也不怕,还蹬蹬他手心,只是力气小猫一点儿。
微风一拂,他把没他小臂粗的腿塞进襁褓里,结结实实捂住。
院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圆滚滚的小闺女,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宁放一转头,也瞧见她了。
不知哪儿疯的,一头乱毛。
刘珊从后院回来,乍一见宁放,赶紧把襁褓抢了过来,质问他:“想干什么!”
唐老师这就冲出去了,把宁放拉到身后,叉着腰:“看看自己妹妹怎么了!怎么,宁山河不让小放看了?”
刘珊噎了下,宁山河这人好懂,宁放肯来看妹妹,他能乐半宿。
唐老师说:“收起你那些腌臜心思,回头我要听见什么不好的,就找宁山河论论理儿!”
这一声声哥哥妹妹的,叫门口的小闺女忽然觉得自己多余,即使宁放一直瞧着她她也不敢过去。
她刚才在小公园丢了发夹,好像也快把哥哥丢了。
宁放觉得她古怪,过来牵她,低头问:“宋亦呢?”
岳佳佳咬着嘴巴,说不出话。
唐老师打了胜仗回来,女将军似的,说这丫头和宋亦不知怎么的拌嘴了,不乐意陪他去少年宫,跟着二狗玩秋千呢。
宁放皱着眉:“你不是怕他那手么?现在不怕了?”
二狗炸断的半截拇指没接回来,年后好一阵岳佳佳见了他都躲着走。
他一凶,小孩就怕,狠狠颤了一下,嘴笨,红了眼眶。
宁放:“……”
他蹲下来,缓和些,无奈道:“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不许哭啊……”
岳佳佳立马用力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一定不哭。
这儿保证得好好的,夜里就烧起来了,烧的迷迷糊糊,哭得直抽抽。宁放去宋家拍门,宋老师把她背起来往外跑,去卫生所挂点滴。
宁放趿着拖鞋跟出去,在院门口顿了顿,觉得院儿里异常安静,这才反应过来白天见过的那只小猴子不哭了。
心道这女孩儿的眼泪真是不值钱,你哭完我哭,轮流打擂台呢?
宋亦催他:“等什么呢,走啊!”
哥俩撒丫子往外跑,到的时候岳佳佳已经挂上点滴了,好大一瓶药水,顺着她肉嘟嘟的手背淌进血管里。
宋老师心疼坏了:“说我们佳宝儿血管细,凭白扎了好几针呢。”
宋亦指指旁边也打吊针的小孩,护士直接扎脑门上,那叫一个快准狠。
宋老师摇头:“不成,扎不好要近视。”
他有个同事的孩子就是扎脑门没扎好,小小年纪高度近视,成天戴着个啤酒瓶厚的眼镜,忒不方便。
咱们是女孩儿,方方面面可得仔细。
作者有话说:
宁大姑娘:我承认我特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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