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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平常家里除了景元没人来过夜,木渊犹豫了一段时间,又把次卧倒腾倒腾,藏了些以防某天天降外敌攻占罗浮,可以让他在家也能立刻武装起来的小玩意儿。
那张床躺上去,说不定就会引发什么惨绝人寰的伦理悲剧。
虽然工作起来不要命,但木渊对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还是分得很开的,他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嗯?”
木渊缓缓道:“丹枫最近,好像只活在我们的对话里啊……”
“……我觉得他对这样的生活会很满意。”
“这样不好,”木渊叉起一块大小正好的西瓜,堵住景元的嘴,“我们是一个整体,好朋友当然要多多联络感情,我好不容易结束闭关出了工造司,怎么能不去探望一下还在操心持明民众生计的老朋友?”
说的好像持明是什么落魄贵族需要重振雄风一样,景元吞下脆甜果肉,正要反驳,又是一块西瓜怼进嘴:“……”
木渊眼中闪烁着不久前在玄关处,木妈眼中同款的刀光:“你、觉、得、呢?”
景元想了想,试探地张嘴——第三块西瓜入口。
挺甜。
被喂了半盘果切,觉得差不多了,景元才躲开投喂,拍板道:“那今晚在他家住好了。”
得偿所愿,木渊愉快消灭了剩下半盘果切,去收拾两人的洗漱用品,顺便把床上四件套换成新的。
厨房里的景元舔了舔嘴角的果汁,也愉快的继续收拾案面。
过了一段风平浪静好日子的丹枫心情并不愉快。
简直是电闪雷鸣,乌云压顶,得到侍女通报的瞬间,心情值就从偏上的“惬意”急转直下,跌到了谷底。
侍女平静地站在一旁,对龙尊一听到某个特定人士前来拜访的消息就风雨欲来的低气压习以为常,甚至有闲心想一会儿去提醒大家晚上可能会传来强烈震感,不必担心——九成九是龙尊大人在开大。
“该来的总会来的。”镜流看他迟迟不落子,意思意思宽慰一句,“拦在门外,他们也会翻墙进来。”
丹枫:“……”
他摆摆手,让侍女放他们进来,悬在空中半晌的黑棋落下,伴随叹息:“明天就让人在院墙后安置尖锥。”
镜流紧跟上一子,落在丹枫心烦意乱下留出的疏漏上,不置可否。
受了伤最后还不是找他治疗,折腾的还是他自己。
“不管你们的世界是白天黑夜,早上中午晚上好——”人未到,声先至,“嗨丹枫哥,有没有想念朋友圈中最闪亮的开心果?”
丹枫把一不留神就捏碎了的棋子丢到一边:“没有。”
好冷酷一条龙。
“镜流姐也在啊——”木渊探头打了个招呼,用谴责的口吻对丹枫说,“刚才那个句式,你该回我嗨海绵、咳,木渊宝宝,然后再棒读出‘没有’两个冷漠字眼。”
丹枫把他当耳旁风,景元走过来探头看了看棋盘:“师父好……啧,丹枫你下棋真臭。”
丹枫把第二颗碎掉的棋子扔开,盘算着这玉墨棋子的价钱能让这两个祸害消停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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