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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撒娇不想配合,越拖延心里的折磨反而越漫长。

萧弄看出他的害怕,动作干脆,接过针捧着他的手,在他食指上刺了一下,滚圆鲜红的血滚落下去,楼清棠赶紧用空茶盏收好了:“行了。”

萧弄动作很快,钟宴笙心里还在准备呢,疼痛就结束了。

下一刻,指尖就落入了一片温热湿润里,钟宴笙扭头一看,萧弄垂着眼含着他的指尖,平日里凌厉的五官竟然显得很温柔,察觉到他望来,挑眼看过来,深蓝色的眼含着笑,如一片深湖,俊美又多情的模样。

钟宴笙愣了一下,睫毛颤了颤,就把指尖细微的疼痛也忘到了脑后。

楼清棠认识萧弄那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这样,又啧了声,骂骂咧咧地捧着茶盏出了门。

等楼清棠亲自端着药碗回来时,钟宴笙的手指已经被萧弄夸张地缠了小布条。

楼清棠:“……”

从前您老身上被捅个血窟窿都没这么隆重吧!

没记错的话,定王殿下身上不是还有道刀伤吗?

钟宴笙倒不觉得夸张,他就是娇娇气气的,磕着碰着都会红眼圈,需要人很仔细地对待。

见楼清棠回来了,钟宴笙也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楼大夫,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楼清棠把药碗往萧弄那儿一递,对他和颜悦色:“什么?”

萧弄不肯把他的发带还回来,钟宴笙长长的头发还披散着,伸手拨了拨,乖巧礼貌:“我后颈上有个花瓣胎记,想让您看看。”

萧弄的神色一顿,楼清棠大惊失色:“什么?我可不看,那是我能看的吗!”

钟宴笙解释:“那道胎记似乎有异,不是天生的,所以想让您给看看。”

听到钟宴笙这句话,萧弄拧起的眉头才松开,伸指拨开钟宴笙后颈的头发,露出那个生长在微凸的颈椎骨上的花瓣胎记。

小小的,不被刻意揉弄时,就是浅红色的一枚,被他磨几下,就会透出股浓艳的糜红,萧弄很喜欢钟宴笙这片肌肤,香到了骨子里。

更重要的是,钟宴笙很敏感,碰一下这里,他浑身都会颤一颤,可怜又可爱的,能满足他心底某些阴暗又蠢蠢欲动的作恶欲。

不过萧弄就是占有欲再浓烈,也知道钟宴笙的身体更重要:“过来看看。”

楼清棠这才凑过来,举着蜡烛看了一眼,就给出了判断:“的确不是天生的。”

钟宴笙心里一紧。

卫绫说,他还没出生时,太子殿下就知道他身上会有这个胎记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毒?可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感觉到过什么异样。

楼清棠又观摩了片刻,沉思道:“这样的标记,让我想起了关外蛮人一些玄乎其玄的东西。钟小公子,定王殿下,听说过蛊吗?”

萧弄望向他:“这是蛊毒的标记?”

钟宴笙茫然眨了眨眼:“我只在话本子上见过,居然是真的存在吗?”

“蛮子的确喜欢搞什么巫蛊,每个族群里都有个巫师长老,尊称什么‘萨满’‘释比’‘阿爸许’之类的,蛊毒都是他们的秘藏。”楼清棠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我也没真的见过,只在书上,还有听过一些老人说过。”

钟宴笙没想到颈子上的这东西这么复杂,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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