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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笙受惊地缩回手指,眼睫乱颤:“……挺好的。”

挺好的?当真不是在故意撩拨么。

萧弄盯着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钟宴笙也不敢回头看萧弄的反应,飞快跟着云成离开大堂,去了后面的院子。

宝庆府不算太大,驿馆修造得也不算奢华,不过房间比舱房要宽敞舒适多了。

这会儿已经清扫打理好了,钟宴笙躺到床上,一离开萧弄,病痛的感觉就格外猛烈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滚烫了。

钟宴笙裹着被子躺下,身上有些发冷,含糊地眯了会儿,厨房就送了药来,说是楼先生学过医,特地写的方子,随行而来的大夫检查过没问题,就让云成送进来了。

钟宴笙喝下药,涌出一阵困意,拉着云成小声道:“云成,我睡一会儿,等定王殿下回来了,你来把我叫醒。”

云成看他脸烧得通红,心疼地哎了声:“好,少爷您快睡吧,定王殿下这会儿在跟魏巡抚他们商量去春风谷呢。”

钟宴笙唔了声,裹着被子,由着那股困意眯了过去。

这一觉昏昏沉沉的,做了堆杂乱无章的梦,一会儿是初相识时,萧弄在昏暗的房间里朝他望来的血红眸色,一会儿又是景王宴会那天,他被萧弄抱上马上后,察觉到他背后微微的潮意。

他一直以为萧弄睡得很好的。

可是一个有着多年头疾的人,怎么可能会睡得很好呢。

所以拉着他念书,也不是出于恶趣味,而是听着书才能勉强合会儿眼吗……

钟宴笙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酸的苦的甜的一道倾灌进去,扰得他睡得很不安稳。

直到突然有只冰凉凉的手拂过他的脸,钟宴笙困在梦里,睁不开沉重的眼皮,模糊感觉床边好像坐了个人,看了他一会儿后,弯下身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仿佛一道护身符,那些光怪陆离的梦被一个吻慢慢抚平了。

床边的人没坐太久,就匆匆离开了。

钟宴笙的梦却平静了下来,呼吸匀长,睡得浑身酥软地从睡梦里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居然都到晚上了。

夏天多雨,外面一片哗哗的雨声,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桌上点着只蜡烛,烛光飘飘忽忽的,大概是云成怕他醒来怕黑,提前点的。

喉间干渴得厉害,钟宴笙爬起来,吞咽了下发疼的嗓子,开口想叫云成,却在撑起来时,发现有个东西顺着胸口滚下去,硬硬地硌着他。

钟宴笙把那个东西抓起来,仔细一看。

是个很精致的木雕,雕的是只……圆滚滚的山雀?

看得出雕刻的人很用心,每一缕羽毛都雕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虽是死物,犹如有灵,可爱又讨喜。

钟宴笙眼睛一亮,喜欢得捧着翻来覆去地看,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即使送他木雕的人什么纸条都没留下,但他一看就知道这是谁送他的。

这是萧弄亲手雕的吗?

钟宴笙用指尖摩挲着小山雀的每一条纹路,骤然想起自己只差几笔就画完的小人画,一时连口渴都忘了,兴冲冲地爬下床,从送进屋里的行囊里翻出他的画,放到桌上,热火朝天地忙起来。

萧弄送他小山雀木雕,那他今晚也要把画送给萧弄!

头疼脑热好像都远去了,钟宴笙披着外袍,趴在桌上,忙活了一阵,将小人画的最后一幕停在了城墙上。

英俊的小人在吹埙,漂亮的小人望着他,城墙之下,铁花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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