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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定王府里却有片操练场,是亲卫们和暗卫们每日操练的地方。

萧闻澜每次闯了祸,就会被萧弄丢进去,跟着那些亲卫一起,每日卯时起,亥时睡,练功练剑,每次都能把萧闻澜累得面无人色,腿软脚软,基本三天下来能老实三个月。

一听此话,萧闻澜脸色大变,蹦起来就想跑:“哥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唔!”

话没说完,便被展戎捂着嘴抓了进去。

王伯跟在萧弄身后,忍不住开口:“王爷,您现在是要去……”

萧弄冷漠道:“烧画。”

踏雪正趴在书房外面舔着毛,突然就见到萧弄满身杀气地大步走来,耳朵警惕地一抖,怀疑自己终于要被炖了,立刻嗖一下窜进了树丛里,暗中观察。

萧弄看也没看鬼鬼祟祟的踏雪,跨进书房里,走到了那三幅画前,脚步一滞,脸色阴晴不定。

书房里机密信件多,没有火折子……

王伯笑眯眯地掏出火折子,双手递给萧弄:“王爷,给。”

萧弄顿了顿,接过王伯的火折子,淡淡道:“出去,本王一个人烧。”

“哎。”王伯退出书房,贴心地拉上了门。

展戎被支出去办事,暗卫们留了几个在外面,其他的去抓楼清棠了,还有的在看守云成,四周终于清净了下来,只剩萧弄一个人。

他盯着那副寒梅栖鸟图,上面的鸟羽画得极为精细,绒毛纤毫毕现,栩栩如生,一小团鸟雀灵动如活物。

那种柔软的感觉,和钟宴笙很像。

萧弄的视线最后落到了画卷的印章上。

三幅画都印着清风明月章。

章子他把玩了几个月,已经是他的私章了。

这三幅画,有两幅是他买的,本来就是他的。

剩下那幅,盖了他的章子,就是他的东西了。

他的东西,他烧了做什么。

萧弄停顿片刻,抬手将火折子丢进了纸篓里,眸色幽深。

钟宴笙不是乖孩子。

是个骗人的,不乖的小孩儿。

前两日钟宴笙夜里探去观华宫后,虽然回来得及时,没被老皇帝发现不对,但老皇帝似乎嗅到了什么似的,明晖殿周围巡视的人似乎愈发多了。

钟宴笙见不到其他人,也没机会再去观华宫,只能待在书房里临时补课,在离京的前两日,昏昏欲睡地看了几本兵书,心里发愁。

哥哥这两日怎么都没进宫呀?

明日就要出发了,哥哥难道真的不管他,要让他一个人南下吗?

钟宴笙心里不安稳,只能冒险,让冯吉帮忙将他询问的纸条放在了展戎说过的地方。

害怕被发现,所以他思来想去,没敢透露什么内容,而是画了个小人,他画工好,小人精致漂亮,满脸疑惑焦急,神态可怜兮兮的,画得活灵活现。

焦急地等到晚上,冯吉用完饭回来,偷偷将回应的纸条带了回来。

冯吉也知道,除了他以外,其他的宫人都是在盯着钟宴笙的,隔了会儿,把人都支出去了,才抖抖袖子,若无其事地将纸条放在了钟宴笙桌上。

见到有回应,钟宴笙心里一喜,连忙展开。

信纸上面,只有个大大的圈句号。

钟宴笙茫然地瞅着这个圈句号,迟钝地察觉出了几分萧弄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态度,生出几分委屈。

又怎么了嘛?

隔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钟宴笙就被田喜轻轻推醒了:“小殿下,该起来点兵出发了。”

昨日没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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