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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很满,但萧闻澜其实来长柳别院的次数不多。
长柳别院内的布局极为复杂,许多地方的布景近乎一模一样,若是不常来,就很容易走错路。
比如面前的这条岔路,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萧闻澜定在原地,开始后悔把那个开门的人喊走了。
他在两条近乎一模一样的岔路口犹豫徘徊,众人一路走一路咂舌左顾右盼,等了会儿发觉不太对劲,迟疑着问:“萧爷,你不会是……不识路吧?”
萧闻澜强装镇定:“怎么可能!我就是……在思考走哪边过去近一点。”
钟宴笙就站在萧闻澜旁边,瞄到他脖子都红了,狐疑地眨眨眼。
不会是真不识路吧?
气氛又尴尬地凝滞了会儿,萧闻澜依旧在左右徘徊,大伙儿都静下来,望着他的眼神逐渐不可置信。
钟宴笙替他尴尬得紧,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了,低咳一声,耳尖热热的,小声说:“萧二少,我略懂风水,感觉以我们走过来的布局,现在应当往右边走。”
萧闻澜都想揪头发了,闻声大喜:“你还会这个啊?好,那咱们就走右边!”
竟也一点不怀疑。
大伙儿不知道该往哪走,定王的地盘,就算主人不在,他们也不敢瞎跑,乖乖跟在萧闻澜后边。
走了一会儿,萧闻澜见周围眼熟,逐渐想起了路来,忍不住赞道:“这条路是对的!钟小公子,当真灵验啊你!”
钟宴笙在帷帽下干巴巴地笑了下。
他当然灵验了。
能不灵验吗。
这条路展戎带着他走了好多次,他可以说是来去自如,比萧闻澜熟多了。
其他人早就猜出钟宴笙是谁了,但就最近京城关于淮安侯府的流言,一直不好贸然开口跟他对话,何况这位曾经的小世子,品味实在奇葩,身上的香味儿冲得人头晕眼花的,还戴着帷帽,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大伙儿面面相觑后,眼睛骤然一亮,七嘴八舌地跟着夸赞:“风水原来还能这么看啊?我竟从来不知道。”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奇门遁甲之术!”
“厉害,厉害啊!”
包括萧闻澜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对钟宴笙产生哪怕一丝的怀疑。
毕竟这可是定王殿下的地盘,连定王的亲堂弟都不熟路,钟宴笙又怎么可能来过,还认识路呢?
钟宴笙临时找了这么个很不靠谱的借口,见他们居然都信了,偷偷捏了捏发烫的耳尖,强作镇定:“过奖,过奖。”
进入了内院,周围的路越来越熟悉。
往左边走到尽头,是王伯的花园,往前继续走,是萧弄的寝房与书房。
钟宴笙提心吊胆的,生怕萧闻澜要把他们往这两个地方带。
好在萧闻澜的胆子还没那么大,径直带他们往另一头去了。
边走,还边往钟宴笙很熟悉的地方一指,提了一嘴:“对了,那边可千万不能过去,是我堂兄起居办事的地方,我堂兄很不喜欢被扰清静,过去了可能得挨顿打。”
钟宴笙:“……”
他不仅进去过,他还胆大包天,在萧弄的书房里睡了一觉。
钟宴笙恍恍惚惚的,一时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现在想想,初见那日他跌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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