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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放心,里面没有毒。”弗雷德说。

“你做给我的,我都会吃,”西蒙喝了一口汤,咀嚼着碗里的东西,那口感十分奇怪,面带狐疑地看着他,“这到底是什么?”

“是我们的孩子。”

西蒙的汤勺掉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他站起来,走到弗雷德的椅子后,双手放在弗雷德的肩膀上,说道:“我让维克多亲自给你道歉。”

“不需要了。西蒙,你知道的,就算没有维克多少爷,我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弗雷德说。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贵族身份,金银财宝,我都不缺。弗雷德,我现在向你下跪求婚好不好?你是我最爱的人。”

“西蒙,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最爱的人是谁,你很清楚。”

“能不能试着爱我?”

“抱歉,我不能。”

“弗雷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更准确地说,除了我和这里的仆人之外,你别想看见谁。”

“我的命在你手里,随你拿捏。”

弗雷德知道西蒙现在的内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几乎能与那份绝望感同身受。他们有一个共同点,爱的人不爱自己。即使得到了所爱之人的垂幸,坦诚相待过无数次,两颗心却永远无法靠近。

这天晚上,弗雷德第一次主动从背后抱住西蒙,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中。

西蒙翻身,把弗雷德搂在怀里,问道:“怎么了?”

“我又梦到了那三个烧焦的人。”弗雷德说。

“他们不重要,忘了吧。”

“也许孩子没了正是我的报应。”

“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是我杀的的。”

“我早就知道了,没关系的。”

“西蒙,你真的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吗?你真的在乎我胜过一切吗?还是说,我只是你生活的一小部分,没那么重要。”

“你对我来说如同生命。”

“很抱歉,我不能回应你。但是,我不想留在这里了,你可以陪我一起走吗?毒药,利刃,还是绳子,什么方法都可以,我真的……忍受不了了。”

“不,弗雷德,你别这样……”

“你愿意陪我一起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当然也会死。可我好害怕,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弗雷德与西蒙同饮毒酒,至少这一刻,他们是在一起的。西蒙知道自己也许不会输给伊芙琳,但输赢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伊芙琳,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弗雷德最后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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