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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扣在她后颈处,才停下。
这一番动作,让她后背一片都跟着麻。
视野漆黑,南宛白手将他抓得很紧,声音带点委屈,“你干什么?”
解西池没应声,手指勾了下她脖子戴的项链。
吊坠刮蹭到皮肤,南宛白紧张的全身绷紧不敢动,掌心有细密的湿意。
再然后,耳朵被人轻抚了一下。
“好烫。”他说。
南宛白整个人烧着了般,心跳居然比刚才还要剧烈,压都压不下去。
不知多久,解西池放下手,视线恢复,她慌乱又无措地看他,却发现他手上多了个红色小礼盒。
是新年礼啊。
所以才捂她眼睛,南宛白莫名松了口气,伸手去接。
“是什么?”
“打开看看。”
解西池眼眸低垂着,单手托住她的手,另一手帮她开礼盒。
南宛白跟着他的视线,也去看礼盒,一颗心刚刚还急促地跳着,现在仿佛被什么安抚住,慢慢开始稳定。
是对耳钉,银色冷月。
“要戴吗?”他问。
南宛白乖巧地点点头。
解西池拿起耳钉,低头拆开一包酒精棉片细细擦着,随后又取出一张新的棉片,按在她耳垂处揉擦了几下。
酒精带着凉意,瞬间将温度降下来,南宛白瑟缩了下,忍住没躲开。
她是有耳眼的,初中时打的,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身边的女生都打了,甚至有的打在了耳骨上。
经常能看到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讨论研究着,什么打时不疼,换耳钉时才疼,明明害怕得不行,却还绷着神经坐在店里。
好奇怪啊。
怕的话,不打就好了。
打耳眼的小店,就像是一个神秘未知的领域,推开那扇门,真打了耳眼的南宛白还有些恍惚。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细密的疼,但在忍受范围内。
后来解西池发现她有耳眼了,随口问了句,“打耳眼了?”
她说:“随便打的。”
像小时候站在小卖店门口,犹豫不决的女孩,当男孩告诉她“买最喜欢的那个吧,夏天的话,我喜欢吃雪糕。”
她就用五毛钱买了块雪糕。
其实她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总是靠着“听说”来行动。
现在依然是这样,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宛白是个愿意被“安排好”的性格,她本来就不知道如何去享受人生。
若还要被人一直问,吃什么,去哪里,做什么,未免太难为人了。
解西池骨子里也有强势的一面,只是表现的没那么明显。
他会给她选择,仿佛考试帮人划出重点范围一样。
南宛白思绪飘远,乖乖巧巧地任由少年帮自己戴耳钉。
他的动作很轻,不太熟练,微抿着唇模样认真。
直到将耳堵塞上,他才松懈下来,一瞬不瞬看着那对耳钉,低哑道:“盖章了。”
相较于项链浮于表面,耳钉有种跨越了界线的镶嵌。
南宛白看不到耳钉,用手摸了摸,质感冰凉,“我也准备了盖章的……”
“什么章?”解西池问。
“新年礼呀。”
南宛白从他腿上下来,往外走,“我放客厅了,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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