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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西池没反应。
老胡头差点被气笑,“我让你叫他,你哄睡呢?要不要我给你放个摇篮曲啊!”
教室一寂,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声,大家也跟着笑。
解西池最后还是醒了,就是没太清醒。
老胡头说:“这么困啊,看来是累着了,我办公室有茶,你去喝点提提神。”
明显是反话,在“茶”字上加重了几分。
解西池慢吞吞直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睡意:“谢谢老师。”
老胡头:“……”
全班:“……”
南宛白:“……”
他还知道说谢谢呢,多么有礼貌的一个坏学生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解西池回来以后,压力无形间散了不少,南宛白停了笔,用手背抵在唇边溢出笑来。
解西池望着斜前方的少女,心跳忽然失去了节奏般。
他快要等不下去了。
时间过得好慢,他和她还未长大,只在名为成长的那条路上,缓步前行。
后来,解西池没喝上茶,被罚站了一节课。
他就那么看了她一节课。
————
下课铃响起,解西池就去南宛白那诉苦,被他抢走椅子的那位同学早就习惯了,和朋友出去透气。
“老胡好凶。”他说。
南宛白发愁,扫了眼他受罪罚站的腿,“累不累?”
解西池闷闷地“嗯”了一声,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南宛白安抚地摸摸他脑袋。
少年发丝柔软,手感很好,乖顺地半趴在桌上,任由她摸着。
“你听点话吧。”南宛白无奈,“老师被你气得——”
话未说完,解西池突然抬起头来,她手还保持着抚摸的动作,沿着他额间抚过鼻梁,落在唇上。
只一瞬,南宛白好似被烫到,把手往后缩了缩。
解西池眯了眯眼睛,见她躲,竟往前凑了点,脸颊贴上她的手,声音放得很轻。
“我还不够听话吗?”
砰、砰、砰……
南宛白仿佛能听到心跳冲击防线的撞击声。
她呼吸一滞,不敢再动,指尖触感真实,似在允许她的一切行为。
解西池喉结滚了下,把头又低下去,他好像也挺紧张的,姿势仿若在俯首臣服。
南宛白耳朵微微发热,别开眼,手指探进少年的发丝,让指缝被溢满。
过电般,有什么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一阵酥麻。
少年柔顺的额发下,目光专注,让人沉沦深陷。
他声音虔诚,认真道:“我听,但如果我有哪里做错了,你可以提醒我,我会改。”
说着,他顿了顿,把头低得更低,嗓音发哑,“别不要我。”
这是他唯一所求。
————
南宛白那一整天都晕乎乎的,刷着五三也没能平静下来。
解西池和以前一样,在后排睡觉,醒了会翻看学习资料,或者和韩永他们出去打球。
倒是劳逸结合。
十二月底的周一,升旗仪式的铃声打响,城南学校有个大荧屏,校领导站在台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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