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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发生一场恶性绑架案。绑匪共挟持了五名人质,并有两名人质先后遭到残忍杀害。罪犯将人质的视频公布网络,联邦所有民众都为之震悚。警局不断接到报警电话,但对案件的侦查始终没有得到重大突破。剩下的人质情况愈发不容乐观,没有人知道绑匪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除了绑匪真正对峙的联邦政府……】

【欲望与罪恶,是人性永恒的荆棘劣根。】

【你,是仅剩的三名人质之一,内向、怯懦、痛觉神经异常敏感的亚裔青年。

现在,是一个因被殴打导致失明,对绑匪患有斯德哥尔摩症状的病人。】

……

第16个小时。

对于一个痛觉敏感的人来说,可谓是极限了。蔺怀生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像一把钢刀插在脑子里反复搅动,让他进入到副本后不得不好好缓一缓。

这个阴暗的屋子里统共还剩三个人。人质的状态都不算好,绑匪对于人质的态度粗暴且漠然,他并不直接和人质交流,他们这些人质只是谈判的筹码,用来和联邦政府博弈。

当靴子踩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响起,意味着绑匪的再次到来。

他的身形十分高大,过190cm的身高,身体的每一寸骨骼与肌肉都蓄着恐怖,像西伯利亚平原最凶野的狼。此刻,这个男人隐匿在黑暗的门边,冷漠地来回扫视屋内情况。三个人质四肢都被牢牢束缚,并戴上眼罩,这使他们横躺的样子像毫无尊严任人宰割的祭品。但这个男人这么做,并不是惧怕他们看清屋内的情况或是他的样子。相反,每一次挑选人质拍摄视频时,他都会为人质们摘下眼罩,露出他们最完整的凄惨模样。而当他不需要这些人质时,光是什么也不能看见的黑暗,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是种酷刑。

今天,随着视频的发酵,群众的恐慌、担忧与愤怒迎来了高峰,但绑匪与联邦的谈判却陷入僵持。男人这会的巡视,俨然是挑选这一次的祭品。气氛无疑得凝滞紧张,男人迈步进到屋内,三两下走到了两个人质面前,拽下他们的眼罩,端详,挑选。

此前有五个人质,男人已经杀了两个,他决定今天再牺牲一个筹码。如果不够,就杀光了之后再劫持新的人质。但要使联邦退让,男人打算挑一个瘦弱、会喊痛的,这时他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羔羊。

“它”,是连同先前被杀掉的所有祭品中最脆弱的,男人犹记得对方惊恐到在他手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应该是成年人,但如同初生的羔羊,毫无威慑力,连挣扎反抗都不敢。在遭受痛苦时,瞳仁会极度放大,眼眶泪潸潸地簇簇掉泪,反而让人生出更大的破坏欲。

男人扔开手里的人质,脚尖一转,去找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羔羊。

羔羊独自瑟缩在最昏暗的角落,他听到了男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颤抖但无处可逃,最后只蒙骗了自己,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膝内。男人居高临下,昏暗的光线并不影响他将这个最柔软的颅顶,因为是羔羊,连毛发也是细软的,在后脑打着一个发旋。

男人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撼动,他一言不发地打量这个青年。但或许对于这个心理太脆弱的青年来说,穷凶极恶的绑匪此前对他的所造成的身心伤害,已让他风声鹤唳,哪怕只是这样静默的注视,都是施加在他身上的酷刑。

男人的心态,由嘲弄近乎到觉得有几分好笑,为这个羔羊颤抖到几乎濒死的可怜姿态。于是,男人放纵自己流露出几分恶意,刻意用沉默来捉弄这个走投无路的主的孩子。但也仅限于此。猎食者不对食物起怜悯,男人伸出手,掐着羔羊的两颊,迫使他不能拒绝地抬起头。

指腹的触感很奇妙,说他是羔羊,此刻手却更像是穿过一道羊乳的奶帘,男人忍不住探究地掐得更重,哪怕听到了羔羊的呜咽。直到他摸到面颊的颧骨,才又恢复最初的力道。也许是亚裔的缘故,他手掌扼住的这个生命这样年轻又美丽,也许是主在塑造所有亚裔的孩子时的偏爱,也许仅仅只是对眼前的这个孩子偏爱。但男人的好奇心到此为止,在他的认知中,羔羊除了初生的美丽与纯真,就在死亡时哀啼最美。

男人就这个姿势把羔羊从地上抓起来。这个可怜的孩子,干涸的双唇不停地颤动、嗫喏,但他仿佛告饶错了人,声音那么小,也不知道哪一位仁慈的主能聆听到他的祈求。男人凑近了,才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求求你……”

“我很乖,不要打我。”

他一直在重复这些话。

渐渐的,他的声音被所有人聆听,包括同为人质的阿诺德和伊瑟尔。这只羔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可怜,更暴露了他此刻精神的异常。

绑匪皱起眉,他盯着面前人,掐在青年脸上的禁锢未松,并且虎口左右摆动,观察这只小羊是否在耍什么把戏。但他的脸也很小,眼罩几乎盖住了一大半,男人只能看到他不断凋零枯萎的唇瓣,后来,眼罩的黑色更深,是他又哭了。眼泪被爱才珍贵,否则就一文不值。男人拇指的指腹一路逆着,看似擦掉了泪痕,但也触及到了眼罩的边沿。

蔺怀生揣摩着他现在的角色,虽然绑匪来得突然,但目前为止他的表现似乎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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