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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甚至草稿纸之类的东西都搬过来的时候吧。”他带着陈卓去给徐洋搬家,徐洋特地要求将工作用的东西全搬到工作室,直言仍然不想自己的艺术被交易玷污,还笑着向他征询意见,问可以吗。赵尔春当然回答可以,也只能回答可以。
而此时徐洋却说:“如果你要求,我也做得到。”
“不用了。我都说出来了,实在不必。”
徐洋做的菜很符合他口味,少盐没味精,鲜味都是他出门前用虾仁熬的。但他此刻实觉难以下咽。“你也知道,我之前谈过很多男朋友。这种情况,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你。我给你的信里面也说了,喜欢你是我的一部分。”话说到这份上,赵尔春已经有几分乞求了。希望徐洋能看在他全心喜欢的份上,口下留情。
而正如他早有预料的那样,徐洋为他碗里夹了青菜,而后道:“那你会让我觉得这钱太好赚了。”
赵尔春把碗一扔,转身进屋,“砰”地把门甩上,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个球,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存在一样。
徐洋完全知道他的痛点在哪里,他也可以要求对方不要提,哪怕演一下也好。但他仍然怀抱一丝希望,真实的希望。他忍住所有可以用钱买到的虚假的诱惑,只想要一点微不足道的爱情。并且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只是他要等,他要忍。
可面对这种情形,没有人告诉过他会如此难受。他知道徐洋是故意的。
他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不可能让他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在权贵面前占据上风的机会。
看,连青干局赵进的弟弟都被我清清淡淡几句话弄得痛不欲生!
赵尔春不怪他。毕竟这一切都起之有因。因不在彼此,而在更远的地方。
他紧紧捏着床单,咬紧牙,但没有哭。只是难过,难受,脑子一片混乱。
片刻,徐洋很快就进来了,坐在床边,手抬在空中,停了一会,掀开被子,将沉默不语的赵尔春从捞出来,抱在怀里。
赵尔春顿时爆发出大哭。哭得极其大声、凄厉。
徐洋摸着他的头发,慢慢地说:“我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让你高兴一点。其实我对你的感觉,比对前女友好很多。那时我们也没有到非要去外面打工的地步,现在回想起来,她当初让我去开车,可能也只是在试探我,试探我愿不愿意为她放弃一些东西。显然我更加爱我自己。我甚至没为分手伤心过。但是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很怀念你这个人。那阵子我的很多作品,都会不自觉地染上你的影子。而且你也绝对做不出试探我这种事,你这种人,不屑于这样做。”
赵尔春呜呜地哭着,过了很久,才断断续续道:“没关系……你不用,不用掩藏你……对我的想法,但……我希望……希望你不要……再拿我跟别人比了。”
即使在这种交易关系里,徐洋也一定要掌握他那岌岌可危的主动权。赵尔春他觉得可笑又可怜,更觉得自己十分可悲。
*
几乎每天都这样,大多数时候甜蜜,偶尔感到痛苦。赵尔春希望自己能一直做梦,只做美梦。他把车交给徐洋,白天去上班,下午等他来接。
那个“似乎对他有意思的”的同事叫何鹏海,这天下班时,他到厕所换了套很是招摇的荧光绿风衣,在电梯门关之前赶上去,对赵尔春道:“晚上有朋友一起喝酒,去吗?听说你喜欢艺术品,我朋友里还有几个画油画的,还说认识你。”
赵尔春很是客气:“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朋友在楼下等我。”
“可以叫他一起来啊。”
“真的谢谢了,我们还有点别的安排。”
何鹏海忽然附到他耳边,说:“我之前在小林的酒吧见过你,你放心,我们是一类人。而且这次的局是田林组的,你知道吗,就是那个田林……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玩儿这些特别会——”
赵尔春打断他,笑眯眯说:“你有所不知,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去年我把他揍了一顿,不知道现在好没有。”他仔细打量这个何鹏海。从简历上看,何鹏海刚从国外回来,好像之前和国内的子弟没什么交集。这种风格,有可能是联邦新贵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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