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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赵进说的是对的。这是常理,是趋利避害的生命本能。
“大哥,你一直对我很好,但你不了解我。我没能力改变世界,但我不会放弃自己。我们的亲情,还有我的爱情,都是我的重要部分。”
“你这俗称恋爱脑。”赵进笑道,“随你。”
看着赵尔春拖着行李从大门走进院子,消失在拐角的柏树丛中,赵进对着他远走的方向道:“当你的付出得到回报时,可能你已经不想要了。”
*
飞机是晚上七点的。赵进在七点零十分的时候接到冯鑫电话。
“小少爷没登机。”
赵进正在开会,接到电话就致歉从会场出来,此时闻言,面上仍带着笑意,但眼神已经冷了。“他既然要吃苦,我也犯不上拦着。”
*
徐洋已经避了赵尔春一个月,多少有点疲惫。
十一点过回到家,竟发现赵尔春抱着件白色羽绒服,坐在行李箱上,把他门堵了。
“你在这多久了?”
赵尔春一笑:“我以为你会问我在这里干嘛,或者直接赶我走。”
徐洋眉头一锁。“让开。”
赵尔春跳下来,拖着箱子让到门边,道:“我下午五点到的。第一次坐地铁从银盏路过来,竟然要一个半小时,下了地铁还走了半个小时,累死我了。”
徐洋开了门,赵尔春立马挤进去。
徐洋也不进去,道:“你要我报警吗?”
赵尔春从兜里抓出张报纸折叠成小方块的报纸,展开,头版标题上写着《警惕联邦敌人:他们在唱歌》。内容却在鞭笞千禧年的那群朋克摇滚乐队。当时那些朋克摇滚乐队成员和一些文艺界的左派人士自发组织了一个极左政党,一度势力挺大,但一直没获得国会的批准。“这个事和我哥有关系,我哥的投名状都搁在我头上,一旦往深了查,就很麻烦。如果你报警,我很可能被拉去上刑。”而后他又将机票翻开给徐洋,“他本来给我买了机票让我出去避避,但我不想去。我的朋友你都知道,也不可能让我去他们家避。”
“你猜我信不信你?”徐洋的目光流连在报纸上。
“那你打电话吧。”赵尔春拿出手机,“我帮你拨号。”说着按了三个“1”。
徐洋一把将他手机拍掉。“你是不是有病!”
赵尔春满面笑容,道:“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说我有病了。”
赵尔春转身大大方方地把行李拖进徐洋卧室,就地打开。他一看,先是愣了下,而后不自觉泛起微笑。
徐洋到厨房用剩饭和蛋,简单炒了碗蛋炒饭。端出去的时候,客厅空着,赵尔春本人还在卧室。他进去一看,日用品和轻薄的衣服铺了一地,赵尔春本人穿一身夏天的真丝淡灰色短袖睡衣,半个身子陷被窝里,脑袋和双手从床尾吊下来,正试图打开装电动牙刷的盒子。
“你在干什么?”
“我冷。”赵尔春抬头一看,“哇,还做了蛋炒饭,是给我做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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