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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肉体接触带来的。
赵尔春想着,先让两人在精神上有不错的交流,彼此觉得投缘,相处愉快舒适,完了再“治疗”,这样一来二去,说不定就成了。
徐洋低下身,双肘配合,在赵尔春背部不同的部位揉按,低头便能看见他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所以?”
“所以我来啊,就是找你聊聊天,深入了解一下对方。”
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赵尔春接着道:“那个……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先借给你。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以后你真开始‘治疗’了,再慢慢还给我就行。”经历过第一次的事,他知道了徐洋的底线。因为两人关系特殊,他不会去给徐洋的本职工作介绍客户。
“嗯。”
徐洋答应了。赵尔春长长舒了口气。
整理一下衣服,赵尔春站起来,直向那泥块雕塑走去。经过一天一夜,喝酒、按摩,两人的感情明显好了很多。赵尔春试探着问:“我昨天就觉得好好奇,你的这个雕塑,是做的什么啊?看着像抹布……我不懂艺术,就随便问问。”谈他在意的东西,让距离更近一点。
徐洋道:“就是抹布。”
赵尔春走近了细看,发现“抹布”上有很多含糊不清、被擦得乱七八糟的人脸一样的痕迹。“这些……是人?”
徐洋抬起手,左右摆了一下,作持抹布擦洗状。“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可不可以解读成,人生不论多么多彩,命运的大手都能轻易擦除?”
“我不信命。”
“啊,是吗?”
徐洋看着他,没说话。眼里有些倦意,但没有拒绝沟通的意思,大概就是单纯的懒得说。当然也有可能秉持有些艺术家的想法,作品会被语言说“薄”。
赵尔春因为高中暗恋徐洋,毕业就开始接触艺术品,算是初级的玩家。多少懂一些搞艺术的人的脑回路。
赵尔春心中一动。“公元498年到742年,我们大运历史上有段多民族相互征伐的乱世。当时整个国家充斥着迁徙、饥荒、战争,每个势力的每一次决定,都能死掉一半以上的人。”他蹲下来,朝上看着那块刻满尖叫与痛苦的抹布,“同样是人,死掉的那些一样有喜怒哀乐和想要过的人生,可他们却为那寥寥几人的决定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徐洋皱起眉头,像有一支天外飞箭逼上眉梢,眼中神色有了凝聚的趋势。
赵尔春似有所觉,站起来回望徐洋,认真地凝视他:“讽刺的是,最后留下名字的,却是被野心和私欲驱动的,坑杀了千万人的祸首。”
徐洋愣了半晌,就在将被击中的前一刻,突然冷笑:“感谢你莅临人间。”
赵尔春脑子里登时炸了。
虽然有为走进徐洋深心刻意为之的意思,但他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亲身体验所得。
这块“抹布”的确与他平淡乏味的人生产生了共鸣。
而徐洋却用短短一句话,把他发自肺腑的陈述挡了回来,其潜台词无非讽刺凶手出现在灵堂、重述了一遍犯案过程。
这个时候不能退。一旦退了,就很难再走近了!
“哈,那我可能就是那种偷吃同事香火苟延残喘的废物神仙吧。”他状似轻松地开玩笑道,手肘搭徐洋肩上,靠近道,“我以前啊,去过一个北方小城,他们高速路入口就拉了条横幅‘欢迎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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