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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要紧,两个月的时间,他用了顾家和沈家、甚至包括一些卫家的力量,用水磨的功夫,调查彭有春这两三年来每一天发生的事情,然后结合自己的梦境和一些猜测,精心挑选出数张照片,拿给彭有春看,甚至不惜落下把柄,请来数位有丰富刑侦经验的干警帮他判断彭有春的反应。
他也确实得到结果了。
但……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一个。
不是贺海楼的人。
“……我知道了。”和顾沉舟所在地点隔了大半个京城的一家酒吧,贺海楼对着电话说完这句话,就按下结束键,举起酒杯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周行说,“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其实我们刚才什么也没说。昏暗的灯光并不影响周行看清楚坐在两米外的人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他微微一笑,也不提对方让人约自己出来时说的事情,只漫无边际地同对方闲聊——其实他多少有一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京城的贺少可不是一个有心情和同他不在一阶层的人闲话的人。
这些人要么最后上了他的床,要么被他找个由头咬下好大一块肉……
“哦?”略略提高的声音显示着主人的注意力提高了。
周行快速收回自己发散到四周的思维,回想一下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波尔兰?不,那只是从桌面的洋酒上延伸出来的国家。
孙漓?没听过贺海楼喜欢歌星。
天琴座?他的思维发散得还真快……
——“顾少的脾气其实挺好的。”
他终于记起了自己最后说的那一句话。结合贺海楼此刻扫去慵懒多了些注意的表情,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异色:对方叫自己出来,其实——是想知道顾沉舟的一点情况?
第22章 萌芽
“顾少的脾气我也有所耳闻。”
并不需要周行考虑怎么接话,坐在沙发上的贺海楼一边轻摇手中的酒杯,一边递上个梯子。
“确实不错吧?”周行凭着本能接上一句后,也就想开了:贺海楼想聊这个就聊这个吧,难道他还真知道什么不能说的?——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但说归说,到底怎么说又是一个难处。周行琢磨一下,觉得贺海楼也不可能指望从自己这里挖到什么隐秘的消息,索性就说点平常的事情:“我跟顾少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我比他早入学一年,”他可不敢说自己是对方的学长,“他当时在学校……”他停顿一下,稍微做了些回忆——这并不太难,“非常出名。”
贺海楼靠着沙发,注意力似乎被自己手中的酒杯完全吸引了。暗色的液体盛在透明的高脚杯里,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闪现出一丝诡秘的光芒。
周行没有被对方这副不太感兴趣的表情影响到。他继续往下说:“我们学校的社团在整个京城都非常出名,顾少就是当时大半社团的名人。他没有加入哪个社团——这个全凭自愿——但经常性参加社团活动,并且做得很好,各种运动的,或者各种文艺的……对了,”他笑了一下,“顾少会拉小提琴,而且拉得非常不错,据说从小就开始学了,不过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顾少也从没有在人前表演过。”
“但周总是知道得很清楚啊。”贺海楼说。
这话里的含义……没等周行咂摸出什么,贺海楼就仰首喝干了杯中的酒,比平常稍低的声音在周围气氛的烘托下,似乎有些暧昧,又似乎有些不满:“周总和顾少的关系,很不错嘛——”
如果能被这种问题问倒,周行就不可能在两三年的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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