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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兔子的间隙里,两人渐渐熟了,算是交了个朋友。
大和尚名叫庆真,按他们的规矩,每二十年要下山度世一轮,老百姓们大多都知道这习俗,有的还会特意在街头相迎,舍济粥米。
大江南北有许多小寺庙都声称是大无相寺的延展,其实互为表里,算是在各地都有所照应。
等热烘烘的烤兔子吃完,两人都终于觉得周身暖和起来。
“有缘再见,”庆真作揖道:“欢迎你来秦州尝一尝我们那的香叶茶,味道很好。”
“再往南走是很凶险的夜鸩山,”宫雾说:“你如果是武僧,去那也得小心一些……得带刀。”
“好,多谢。”
两人就此作别,宫雾仔细擦净嘴角,在星夜下慢悠悠往回走。
她本来可以休息了,一路都记着那个不知名师兄的约,转道去了绵德宫。
那里的师兄师姐们大多认得她,一瞧见来帮手了,忙递出热水盆短帕子,让她帮忙给病人们擦身体。
大伙儿一路在忙,一路闲聊着天。
有好奇师父们这三天怎么尿尿的,有八卦牡翼宫那个漂亮姐姐到底活了多少岁的。
聊到后面,那师兄洗完澡回来了,浑身香喷喷的很是得瑟。
“小宫辛苦了啊!回头请你吃蜜饯!”
“对了,谷门口那和尚是什么来头啊?”
宫雾照实说了,大伙儿都笑着摇头不信。
“怎么可能啊,咱们这么偏远的地方,人家过来干嘛。”
“大无相寺?害,我碰见的十个和尚有五个都说自己从那来的!”
又有师姐搭话,问她知不知道这和尚叫什么。
“我还真听师父讲过,大无相寺的和尚有排字辈——好像是,望梵善修,庆空觉智,闻鹤悟禅,净空方存。”
“雾雾,你遇到的那个大和尚,是二三十岁的悟字辈,还是四五十岁的鹤字辈?”
宫雾正在给老婆婆擦冒汗的脑门,怔了会儿。
“啊,我给忘了。”
第5章
醒鼎第三天,各宫弟子早早守在庭外等着接师父出阵。
宫雾灵视一开,瞧见先前蒙了尘灰的大鼎如今悬在空中,轮廓翻着深金色圆光。
时辰未到,老师祖倏然睁目。
“启!”
高阶弟子登时把三色供品掷入鼎中,六位师尊同时收势起身,退出阵外。
宫雾正心疑这尊大鼎如果无火怎么炼物,再踮脚往下一看,发觉血槽续接着诸多灵气,已在鼎炉下熊熊燃起。
不同功法的内力尽数汇集到老师祖一人身上,由他代为炼化后注入道坛中,将鼎内供品尽数融化。
先前准备这三样事物时,宫雾还帮过手。
五行对应五色,木为青梅枝,土为黄蚌泥,水为黑沼液。
不出多时,段干鼎上有灵雾腾空而起,但飘而不散,如蜂群般停留在灵鼎上方。
无关弟子都围来看热闹,出阵的师尊们或大步退后,或稳步离开。
涂栩心脚步很虚,被姬扬搀着时苦着脸看宫雾,小姑娘很懂事的举起食盒。
“师父!饭!”
他们三个像是和热闹人群没有太大关系,寻了处干净台阶坐下吃饭,盖子一掀果然是撒着芝麻的冒油蹄膀。
涂栩心接过筷子先痛饮三杯热黄酒,然后快速扒饭,吃得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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