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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缘罢了,既是怕成这样, 又为何挡在祁不砚身前呢。

这一幕让边以忱想起了从前,祁舒好像也总挡在祁不砚身前, 每当他试图靠近祁不砚,她一般用自己的冷漠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会叫祁不砚出去。

会说她不想看到祁不砚,看着他就容易犯恶心。

可到底是真的厌恶祁不砚到透顶,还是想保全他性命?尽管边以忱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应该是后者,当年怎么就没发现。

如果发现了,他定会掐死祁不砚,边以忱认为很不公平,祁舒为何可以对祁不砚有感情?

她都不愿意对他有感情了。

祁不砚算什么东西。

祁舒一直以来都怨恨他骗了她,她又何尝不是骗了他?思及此,边以忱的笑容僵硬了不少,转瞬,又挂上无懈可击的笑。

他望着贺岁安。

边以忱想得没错,贺岁安是怕他,但这种怕单纯是普通人在见过杀人狂无差别地杀人后,这个杀人狂于某一日忽出现到她眼前。

西市百姓频频看他们。

毕竟如此打扮的边以忱太引人注目,再加上祁不砚的穿着打扮与他相仿,长相也有三分肖似,令人想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怕不是母子。

西市百姓刚冒出他们是母子的念头便被少年的行为给掐断了。

祁不砚掷出天蚕丝,越过贺岁安,直往边以忱而去,百姓没能反应过来前,锋利透明的天蚕丝划破他脸颊,溢出的血染红脂粉。

边以忱只感觉脸颊一凉、一疼,皮肤被划出一道口子。

他抬手抓住天蚕丝。

贺岁安提心吊胆。

边以忱是有备而来的,他戴了能防止被天蚕丝割破的手套,不但不怕天蚕丝的锋利,反而往自己的手缠绕了几圈,再往外一拉。

天蚕丝另一端的祁不砚被边以忱拉了出去,靛青色的衣衫在半空中翻转,不过,他依旧平稳落地,银饰的响声连续不断。

西市百姓赶紧散开了。

他们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

此刻,他们能看出二人要殊死搏斗,再不躲起来,被误伤了该如何是好,却也没躲远,他们还是想往下看这出难得一遇的好戏。

贺岁安站在原地。

她不会武功,擅自上前也是给人添麻烦,思来想去,掏出一袋银子拜托西市百姓去报官。

被贺岁安拜托的西市百姓好心提醒她说,长安官府很少插手管寻常人的私斗,除非是破坏了官家的财产,或是因私斗弄出人命。

“不是私斗。”

贺岁安语速极快道:“是抓杀人犯,此人是各地官府联合通缉了多年的杀人犯,您去报官,还可以得到官府的奖赏银钱。”

在青州红叶村,她也曾拜托去玄妙观上香祈福的人去报官。

当地的官员听完描述,派人去搜河边是否留有边以忱杀人的证据,后来,官府衙役下水捞起了几具绑住大石头沉入河底的尸体。

官府衙役对被贺岁安拜托去报官的人透露边以忱可能是官府通缉多年的杀人犯,同样是男扮女装,同样是身穿靛青色衣裙。

杀人手法是同样的残忍。

时至今日,贺岁安还记得。

这名西市百姓瞠目结舌道:“小姑娘,这话可不兴乱说。”

贺岁安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离祁不砚太远,不然不会用银子拜托别人去报官:“您放心,即使他不是,官府也不会责罚于您的。”

此话倒是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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