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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绦多得是。

贺岁安用丝绦穿过银链,绑在脚踝上方,不让银链坠下来,再熟练绑了个蝴蝶结。

就是看起来怪怪的。她拿的恰好是红色丝绦,绑到祁不砚秀白脚踝上方,红与白这两种颜色本来就具有强烈的冲突感,红又绑着白。

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不敢多看,拉下他的衣摆。

祁不砚含笑地向贺岁安道了声谢,起身倒水喝。贺岁安把药放好,忍不住看了看躺在被褥里、没以前那般生机勃勃的蜘蛛。

虽然贺岁安不喜欢虫,但见曾治过她额头伤口的蜘蛛现出气若游丝之态,还是于心不忍。

“它怎么了?”

贺岁安问。

祁不砚饮尽杯中茶水,放下瓷杯,没有什么血色的手从衣裳里取出变得跟蜘蛛同样状态的蛇:“古墓里面有东西叫它们害怕。”

她不解:“什么东西?”

“是蛊。”他唇角挂着浅笑,娓娓道来,“蛊与蛊之间能相互感应,而蛊天生又会恐惧比自己强的蛊,它们也不例外。”

祁不砚走到窗边,推开棂格窗:“古墓里有一种蛊。”

贺岁安:“什么蛊。”

“阴尸蛊,还是已经被人彻底炼成的阴尸蛊。”祁不砚缓缓道,“阴尸蛊不但能控制尸体,也能控制活人,将人变成活死人。”

他就站在窗前,回头看她:“而我之所以会出来,是因为有一只阴尸蛊钻进了你的身体。”

贺岁安不可置信。

她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在古墓里也没怎么留意身体。

要是此事属实,那怎样才可以把阴尸蛊取出来呢?她可不想体内有阴尸蛊,贺岁安忙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把阴尸蛊拿出来?”

祁不砚抬起眼帘。

“先把衣服脱了。”

第17章

需要脱衣服取阴尸蛊?

闻言,贺岁安双眼透着茫然,摸了摸穿得好好的衣裙,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摸完衣裙后僵硬地垂在腿侧,耳垂迅速染上一抹红。

不是贺岁安不相信祁不砚,而是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对象还是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对她来说有点难过心中那道坎。

贺岁安翕动唇瓣,却没出声。

她想问有没有其他办法。

但不用问出口,贺岁安其实也能猜到应该是没有的,不然祁不砚也不会直接让她脱衣服。

祁不砚凭窗而立,晨风拂过他长发,银饰声落于其中,陷于逆光里的五官非常立体昳丽,也不知是随父亲,还是随母亲。

他并未出言催促贺岁安,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

尽管他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贺岁安问祁不砚能不能先把窗户关上,祁不砚将支撑着棂格窗的木棍拿下,窗叶自动关合。

见祁不砚把窗关好,贺岁安又到房门前检查有没有上锁,确认上锁了才走到祁不砚身边,手抬到腰间的裙带,却始终拉不下去。

她喃喃问:“被阴尸蛊钻进身体后会怎么样?”

祁不砚不答反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刚来风铃镇那一天所遇到的发狂之人?”

贺岁安记得很清楚。

她犹如醍醐灌顶,又感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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