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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轻筠凑过去,亲了钟雪尽一下,感受着对方口中苦涩的药味,半晌道:
“没关系,我陪你熬过这段痛苦的时间。”
“你相信我能治好吗?”
钟雪尽眼圈红红的:
“我只要一见到心理医生,我就控制不住想到上辈子你在车里被火焚烧的场面,只要一吃瓶子里的东西,不管那是不是药,都会引起身体上极其强烈的应激反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雪尽沮丧的很,试图用手去锤脑袋:
“我真的害怕.........”
“没关系,会好的。”祁轻筠单手压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压进怀里,声音仿若江南石桥下的流水飞絮,温柔的不像话:
“如果你不想见心理医生,就不去了,不想吃药,也可以不吃。”
钟雪尽闻言一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睛睁的溜溜圆:
“你.......”
“我只希望你开心快乐。”
祁轻筠叹了一口气,直起身亲了对方的眉心一下:
“等高考之后,我带你和儿子出去散散心吧。”
祁轻筠不知道该怎么让钟雪尽解开心结,所以,他力所能及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的开心快乐些。
.......
今年的秋天好像过的特别快,祁有岁感觉自己还没有在学校呆几天,枯叶便落了几层,冬天就到了。
今年春节,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聚在一起吃了顿饭,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能多沾荤腥,脸臭的好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万,直到祁轻筠亲自下厨给他做了几样素菜,他尝了,片刻后,才终于舒了舒眉。
老爷子露了笑脸,钟家上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举杯的举杯,塞压岁钱的塞压岁钱,祁有岁也在祁轻筠的允许下,破天荒地沾了一点酒精,结果饭还没吃完,直接倒头就醉,捂着自己的头顶非说自己是个开了的82年拉菲酒,不让别人晃他,怕洒了。
祁轻筠坐在钟知春下方,钟玉容的右侧,支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直到钟雪尽偷偷摸摸伸出手想再喝一杯酒,筷子一伸,直接将对方手里的玻璃杯打掉:
“不许喝了,待会喝了又醉。”
“嘿嘿,我不会醉的。而且这不是在家,醉了你背我上楼嘛。”
钟雪尽将柔软的脸蛋贴在祁轻筠的手臂上,动作小幅度地滚进祁轻筠的怀里,像个动物幼崽似的,很快团在他大腿上,呼吸均匀,就这么睡着了。
祁轻筠:“.........”
说好的不会醉呢?!
他抬头,看了一眼把自己当做拉菲瓶子的傻儿子,又看了一眼怀里的钟雪尽,叹了一口气,将钟雪尽抱了起来,对着钟知春点了点头:
“爸,我先送音音上去。”
“好。”
钟知春知道钟雪尽生病之后,祁轻筠一直对他不离不弃,所以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样,从前觉得祁轻筠是在作秀,现在亲眼见过祁轻筠对母子俩的付出之后,竟也慢慢地变了想法,接受了祁轻筠。
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钟雪尽选择了祁轻筠,那么作为他的父亲,也只有支持他的余地。
想明白了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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