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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地将药酒丢到钟雪尽的被子上,一句话没说转身就想走,身后却一重,被人猛然拉住了衣角:
“别走。”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腕伸出床帘,钟雪尽的身体随即沐着月光,完整无缺地出现在了祁轻筠面前。
在视线触及钟雪尽身上的伤口的一瞬间,祁轻筠顿时呼吸一滞,倒抽一口凉气,面上浮起些许愣怔,好半晌没有说话。
除了腹部一个碗大的淤青,钟雪尽的肩膀,手臂内侧以及腰部都有深浅不一的淤痕,被白皙的几近透明的皮肤衬得青紫斑驳,如同地图上的标志般心情点点遍布全身,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
“这谁掐的?”祁轻筠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只觉一股怒火冲向脑门,几乎要烧光他的理智:“祁有岁干的?”
“......不是。”钟雪尽像个小动物似的爬进祁轻筠的怀里,低头蹭蹭他的肩膀,小声含糊道:
“自己摔的。”
“怎么摔的能摔成这样?”祁轻筠深吸一口气,勉力压下心中翻滚暴虐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钟雪尽,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怀疑:
“躺下,趴着别动。”
钟雪尽听话地趴在被子上,祁轻筠将他扶起来,掌心涂好药酒,不轻不重地在钟雪尽的背上抹了一下。
钟雪尽生的一副钟灵毓秀的好皮肉,身躯纤细,漂亮的蝴蝶骨脆弱单薄,后背如同一张上好玉席清洁精致,除了伤痕实在是挑不出一丝瑕疵,腰窝玲珑肌肤如同一捧清灵的雪水化成,冰洁透粉,像是上好的白玉洗就。
祁轻筠只看了一眼,接着便心无旁骛地替钟雪尽擦着药。
药酒在钟雪尽的背上如水化开,晶亮如玉釉,指尖揉过柔似绸缎的皮肤,逐渐发烫,让药力完全挥发开,消散淤肿。
祁轻筠心里没鬼,但钟雪尽显然并不是很配合,躺在祁轻筠的怀里轻轻喘息着,眼皮微微垂下,瞳仁涣散,乌亮顺滑的黑发因细汗凌乱地贴在额间,嗓音沙哑绵软,被揉按的疼了嗓子里还会泄出一丝拖长的呻\吟,如上好胭脂涂就的双唇有意无意探出一截红色的舌尖,白皙纤细的鹤颈因此微微伸长,灼热的呼吸顿时喷洒在祁轻筠的耳边,只消微微侧头,就能将掌心里握着的细腰的线条看的清晰分明。
这样浓重沙哑的喘息,在夜色里显得诱惑暧昧极了,像是情不自禁的小情侣躲在床被底下,初尝禁果。
祁轻筠觉得钟雪尽的表现有点怪怪的,但他没有多想,还抽空掌心残余的药酒,看上去很淡定,仿佛真的只是同学之间的互帮互助:
“和我说说,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诱惑的媚眼仿佛抛给瞎子看、喘了半天的钟雪尽:“.......”
他顿时也不喘了,狼狈的青丝压在眼皮上,带着些许刺痛,指尖无意识攥紧床单,一点儿也不想回答祁轻筠的问题,反而意味不明道:
“我都这样了,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上辈子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他要是这么喘,祁轻筠这么禁欲的人在床上都能多来两小时。
不过,他私心觉得祁轻筠喘的更好听,又沉又哑,咬着他耳垂喊他“音音”的时候能苏的他瞬间缴械投降,但可惜祁轻筠不爱出声,不然多听几次钟雪尽觉得自己会因为心跳太快当场猝死。
“我对你能有什么感觉。”
但此时,祁轻筠却对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挑起半边眉毛,俊秀的脸顿时像是画中谪仙活过来般生动鲜活:
“我有爱人了。”
钟雪尽哦了一声,语气很淡,莫名有些不爽:
“那你去和他在一起啊。”
祁轻筠没听出钟雪尽口中的醋意,自顾自给他揉着伤处,低声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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