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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活蹦乱跳,但收效不理想,血虽止住了,刀伤只愈合了一半,要再进一步,他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了。

顾不得周围惊讶的目光,他一心只在她身上。她每皱一次眉,他的心就痛上十分,胡乱扯掉战甲,撕了袍子给她包扎伤口,一面又怕她睡着,不停地喊她,轻拍她的脸,“殿下……殿下……睁开眼!睁开眼看我!”

宜鸾痛得直抽气,好在终于清醒了。

“老师……”她气息奄奄,一手搭在他腕上,想用力握一握,却使不出劲。

太傅这回的语调,前所未有地温柔,轻声安抚着:“别说话,留着力气。”

可她明白一个道理,有些话不趁着这个时候说,将来恐怕机会不多。他要抱起她,她轻压了下,翕动着嘴唇说:“我喜欢你。”

他说知道,“我都知道,不要说话了。”

既然都知道,不得把要紧的事交代清楚吗,“如果我……能活,你……你做我的……驸马吧。”

然后他便怔忡了,略顿了下才露出一丝苦笑,“我们,不是早就交拜过了吗。”

宜鸾那不甚清明的脑子又懵了下,才想起来,他所谓的交拜,应当是太极观请神那次。他拜四方,她糊里糊涂向他行礼,两个人虽凌空隔了三丈远,但确确实实礼成了,还是在神明的见证下。她一直认为是个误会,他却早就当真了。

激动得想哭,无奈伤口实在太疼,否则高低得喊上两嗓子,抒发一下自己的愉快心情。愉快过后,体力又不支了,后来连怎么回的大营都不知道。

浑浑噩噩昏睡了两天,第三天五更才醒来。醒来见太傅支颐坐在她床前,大概守得太久,人有些憔悴了,但那深浓的眼睫,像画纸上最重彩的一笔,愈是低着头,愈显得纯质清雅。

宜鸾动了动手,想去拽他的衣袖,可是挪动寸余,就再不能前进了。

他听见了动静,忙抬起眼,这回不用她想方设法纠缠了,自发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问:“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饿不饿?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宜鸾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嘶哑,发不出声音。他立时倒茶水来,托扶起了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把水喂进她嘴里,唯恐她喝得太急呛着,一再让她慢些。

宜鸾这一生,没有遇见第二个男子,能像他这刻待她这样好。当即感动不已,抓住他的手问:“是因为我受伤,老师才疼我?”

太傅沉默了下,说是,也不是。

“你让我担惊受怕,我自然在乎你的死活。你让我魂不守舍,除了在乎你的死活,我应该对你更好一些。”

太傅就是太傅,说情话的时候也像做文章,学究得性感。

宜鸾艰难地转动脖子,试图看见他的脸,“我们这样,算确定关系了吗?”

太傅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那声“嗯”虽然听起来平淡,但足够动人心魄了。

宜鸾的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身子也跟着轻轻打颤。他察觉了,愈发揽紧她,“怎么了?冷么?”

宜鸾摇了摇头,“高兴。”

九死一生才逼他痛下决心,呼延云那一刀,也算没有白挨。

想起呼延云,她又追问:“盘龙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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