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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车。
杜召叫住她:“外面风大?。”
“没事。”她提着酒壶,往花树下走去?,坐在蒙了一层水雾的长椅上。
杜召跟过去?坐下,拆开包裹着烤鸭的油皮纸,递到她面前:“吃个鸭腿。”
邬长筠将鸭腿捏了出来:“谢谢。”
她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听头顶花叶被风吹得飒飒声响,望向夜空朦胧的月晕,余光里,是心爱的男人静静饮酒的模样……心里不禁暗想:时?间永远停于这一刻就好了。
她见杜召一直沉默,侧眸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刚才还说饿了。”
“逗你玩的。”
“……”邬长筠并不恼,回过脸,忽然想起来方才在李香庭楼下,杜召屡次挽留,许是他知道了李仁玉在,怕自己难过、生气。
她不想在这种难得的美好时?刻提及过去?不好的事、不好的人,欲言又止,大?口撕咬一大?块鸭肉。
“好吃吗?”
她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杜召看到她手指上戴的银圈戒指:“小?舅送你的。”
邬长筠再次望向他,顺着视线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嗯。”
他玩笑道:“这么抠,连个钻都没有。”
“形式而已?,我又不喜欢戒指。”
“是么?”杜召喝了口酒,声音便懒许多?,“那我送你的那枚呢?”
邬长筠停下咀嚼,肉含在口中,一时?难以?下咽。
“山梁分别,我把它放进你口袋了,”杜召斜睨她,“不会丢了吧?”
“卖了。”
卖了,全部给了军用。
杜召并不意外这个回答,淡淡笑了:“卖多?少?啊?”
“一万二。”
“那还不错。”
邬长筠就着酒水咽下肉,一大?口,瞬间凉到了心底:“对不起。”
“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怎么处置都可以?,跟我不用对不起。”
邬长筠不知该说什么了,再次咬下一块肉,明明很香脆,却味同嚼蜡。
她的心里不止有愧疚,想起那枚戒指,仍觉得遗憾,曾经挣扎了无数个日?夜是否要将它卖掉,那是杜召留下唯一的东西,也是自己仅有的退路,可每当她看到战士们伤痕累累的身躯和一张张坚毅的面孔时?,还是将眷恋从心中拔起,再长埋于心底。
也许,爱不必寄托于任何一物,早已?融进血脉里,与她的身体?与精神紧密相连。
杜召抬手:“碰一个。”
邬长筠回过神,拿起自己的酒壶,与他轻轻撞了一下:“干了。”
语落,便吨吨地喝了起来。
“慢点。”
她走个神,手微晃了一下,甘甜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浸入领口。
一口气,到了底。
风一阵阵拂过来,又冷又热。
杜召见她指尖冻得微红,脱下黑色长大?衣,披到她的肩上。
邬长筠握酒瓶与他对视,风裹挟花叶和泥土清新的香味在两人之间萦绕,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明明天天都在一起,却好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
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如今就在面前,却只能装得比陌生人还要疏离。
邬长筠将他手里的酒壶拿过来灌了两口,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怕努力克制的爱意从眼里蔓出,站起来,将身上的大?衣还给他:“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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