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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特想同母亲说话,可死去的前生,尽成过去,白祖棻不容再问。
外面的会客厅里,哈琦没理由这时候说话,对何峙不容许的事情谁可以再多嘴。有人进来以手掩耳与何峙说了什么,何峙虽然金口不开,抚弄尾戒,燃着的烟却平静地用手去捻灭。这是职业杀手们才有的习惯动作,为了有效消灭指纹,熟练就不会烫伤。哈琦上次看到他这样做怕要回溯到十年以前。
白祖棻从密室回来时道:“我听说,刚才的矛盾已经不攻自破了。可惜,我一开始只是想给那孩子改改坏毛病而已。”
她收到消息,白轩逸在隧道里发生殊死枪战,却救不下何意羡先被人竭尽力气踩在脚下,踩到七孔流血,踩到死无全尸。后又被驳了一轮火,把他射得像个蜜蜂窝,人都沉到海底了。
何峙没有说话。白祖棻继续道:“我收回我的话。你已经不是心不在焉,而是看起来有点一蹶不振。”
玛格丽特担心这些话会激怒对方,想要制止母亲,她知道这样打动不了任何人,但希望吸引一些关注。她不断摇动胳膊,手腕上的玉镯轻轻晃荡,那是母亲的爱物,她戴上了有时便觉得继承了母亲的命运。这时候白祖棻就会小声说着, 但又让人听见,你还是不明白,一个人活着命运如此,死后的命运也如此。
哈琦接过话来:“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在这里签字,你们可以离开了。何先生不想见到明天的香港街头还有一个叛军。”
白祖棻不同意他的污名:“Zola杀过很多人,可是他从来不滥杀无辜。他总是给他们时间洗刷灵魂,让他们做最后的祷告。这个世界病到无药可救,古时候便有天火焚城,洪水灭世。相比较他,凡是不肯土改,不敢跃进,就先杀人,制造香港开埠前所未见的红色恐怖来发动群众,善用兵家智慧搞这一套的人,有一群人一百多年来做得问心无愧多了。”
何峙:“不好的太多了,不差这一件。”
白祖棻:“国安法也搬上了台面,二十三条只是想走个形势给西方看。现在恐共情绪肆虐全港,可是走进独派这条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你能够支持香港任何形式的自治,这会是迈向香港独立的好兆头。”
哈琦说:“等一等,我们必须了解你这样做的目的。”
似乎她想请何峙的立法会席位作为帮助促进独立运动的跳板,利用香港对中国进行颠覆渗透破坏的祸心暴露无遗。人到百岁功罪盖棺已定,还要在人生的尽头做这种名满天下,谤满天下的事吗?白祖棻却说:“作客他乡的人最终要回到故乡,我这些年归心似箭。可是北京无法容纳我,无法安抚我,当然我也不会被北京收买。在这个专政集权的国家,香港是唯一有这种可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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