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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青看了他一眼:“他该受点历练了,不然一直待在山上,他连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成天只会玩些闺阁把戏。”
因为同行的还有林平,所以随玉也默许了林牧青开一间房的动作。
只是进了屋之后,随玉就开始收拾起床铺,好在因为是冬天,客栈里给的被子都比较多,他把被子整齐地码在地上,做好了一个地铺,林牧青看他要自己钻进去的时候,赶紧拉住他。
“天这么冷,你怎么能睡地铺。”不由分说地就把随玉往床上推,“我睡地上。”
随玉也没客气,直接脱了鞋袜钻进了被窝里,背对着林牧青,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林牧青叹了口气,在挨着床还有一段距离的地铺里躺下。
夜里有凄厉的北风,炭盆在后半夜就已经熄灭了,林牧青看床上的随玉已经缩成了一团,又从自己的身上抱了一床被子给随玉盖住,然后睁着眼到了天明。
他起得很早,临走前跟小声地跟随玉说了一声自己要出门,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临走的时候又找了小二加了新的炭盆,才走出客栈。
向至和林平已经带着林晚秋在客栈的门口等着他了,天刚蒙蒙亮,戍边军的演武场里就已经是阵阵的呼喝声,是晨起的士兵操练。
钟校尉已经在一边的营帐里等着他们了,他们在操练声中走进了帐子里,看着钟校尉发皱的眉和有些青黑的眼圈:“您这是多久没睡了?”
钟校尉长着一张国字脸,约莫是三十来岁的年纪,满脸的刚正不阿:“你剃了须,我一时间没认出你来。”
“这不是娶了夫郎,有人管着了。”林牧青挠了挠头发,“上次我们回去的人跟我说您让我帮忙找人,结果你的信和画像都因为淋了雨受了潮,看不清了,所以没能帮到您的忙。”
说到这个,钟校尉就是一阵头疼:“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已经接到好友的好几封信了,他们不信这边发过去的奏报,非要让我再帮着找一找。”
“是什么人啊?”林牧青随意地问了一句,“还有画像吗?”
钟校尉顿了一下:“额……这个嘛,上次不是让人带给你了吗?我哪里还有啊?”
“那这没个画像,我怎么帮你找人啊?”林牧青叹了口气,“这人什么身份啊?劳动您找这么久?”
“是我老友家的一个哥儿,家里糟了难,被流放云西,本来在八月十五之前就应该到那边采石场里,结果我的人去过好几次了,没有找到人。再次接到老友的消息,说是京城那边收到了他的死讯,想让我再帮着找一找。按我说啊,没了就是没了,还找什么啊?”
林牧青的心动了动,手指也在钟校尉看不到的地方蜷了蜷。
“我想也是,这个哥儿长得太好看了,没准就因为那张脸,被人糟蹋了之后杀了。”钟校尉在云西这片边境待了很长的时间,也算是了解这边的一些事,“我已经准备给他们回信,说确认死讯了。”
“到底是您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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