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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娜握着药剂瓶的手段在空中,埃尔维斯真的是个血族吗?他为什么对血腥味有这么大的反应?
其实生命药水虽然颜色发红,带着一股难闻的铁锈味,但确实不是血液制品,这可是玩家最常喝的药水之一,大家又不是全都转成血族了,普通人喝血怎么可能恢复生命值。制作生命药水是玩家药剂师们致富的途径之一,伊娜多次亲眼看到他们炼制,只是一堆草药而已。
搞成这种恶心的口味纯粹是游戏策划的恶趣味,有些趣味副本还会特意设置不允许一键使用生命药水,非要捧着瓶子喝才行。玩家们一边和怪物战斗,一边还要捧着将近五升的最大号红瓶吨吨吨。这个副本也因此被玩家们称为“噩梦副本”。
既然埃尔维斯对血腥气这么排斥,想了想,伊娜还是把生命药水收了起来。
埃尔维斯好歹也是一个公爵,他出了事,自己是不是该通知阿斯兰德。伊娜正准备把维兰瑟喊进来,就听见维兰瑟脆生生的声音:“不好意思,今天酒馆不营业,你、你不能到里面去!”
伊娜听见急切的脚步声冲了过来,最后在门口停下,来人还算是保留着一点礼节,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骑士长。”伊娜开口道,紧跟在阿斯兰德身后的维兰瑟踮起脚去看伊娜的神情,伊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视线,维兰瑟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去了,这里的事好像不是他能帮得上忙的。
对于埃尔维斯魔力失控的场景,阿斯兰德早已在心中演练过许多次。因此他看到满身血迹的埃尔维斯时,并没有感到惊奇,眼前的场景,反而是预想中比较不错的那种。
没有更多人伤亡、没有其他目击者、埃尔维斯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痛苦——至少他还能躺在喜欢的女孩的怀里。
伊娜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是来带走他的吗,埃尔维斯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不过我猜想他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有没有带来什么药剂,或者是,有什么缓解的方法?”
其实再来看见阿斯兰德站在原地不上前的动作和没有变化的表情,伊娜心里就隐隐有了答案。
果然,他听见阿斯兰德慢慢说道:“公爵身上血脉的诅咒,至今还是个无解的问题。”
“说详细点。”伊娜的语气有些急切。
“因为某种原因,公爵身中了曾经的血族夜墓公爵临死前的诅咒,”阿斯兰德重复了一遍诅咒的内容,
“从我这里偷走的血脉,会变成岩浆,无时无刻不在烧灼你的身体!
属于我的族人也许会短暂的服从于你,但终究会收获背叛的毒药。
你会变成暴君、疯子和屠夫,亲手毁掉自己创造的一切!”
“每一句话对应一种诅咒,第一句,埃尔维斯通过掠夺的方式获得了夜墓公爵的力量,这力量始终带给他极大的痛苦,而且并不稳定,就像现在这样。
第二句,血族利用同一血系维护统治,高级血族是低级血族的长亲,有权利剥夺低级血族的生命和力量,埃尔维斯公爵取代夜墓公爵成为了这一血系的领头人,因此夜墓公爵诅咒他会受到族人的背叛。这个诅咒已经不复存在,因为公爵已经让夜墓血系不复存在。
最后一句,也是一直困扰着公爵的,他很可能在魔力失控之后面临着更可怕的境地,那就是成为失去理智的暴君。”
伊娜把这些话记下,又问道:“那埃尔维斯的虚弱也和诅咒有关系吗?”
“这是公爵自己的决定,不过也不是和诅咒毫无关系。”阿斯兰德盯着花瓶里一支绽放的铃兰,“他不想喝血,就会让他逐渐陷入衰弱。但喝血并不会解决诅咒,毕竟这是来自血族的诅咒,我们也不确定,饮用鲜血以后加强的到底是公爵的力量还是诅咒的力量。
也许这诅咒持续了近二百年,仍然未能夺去埃尔维斯的理智,也有他自己坚持抵御本能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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