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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妆想着想着,有些难受。
她一难受,又想掉眼泪,伸出小爪子拍拍他的漂亮哥哥,眸子里有水光浮现,巴巴道:“漂亮哥哥,我定然会待你很好的,比天底下许多人待你都要好万万倍。”
鹤声不知小姑娘为何突然要掉眼泪,怔忪半晌,才猜到小猫儿定然又想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倏尔轻叹一口气。
昼光洒下来,碾碎院落里满地的桃花,枝叶顺着风晃荡,木窗边竹影深深,这会儿时节正好,路过的风也温柔。
鹤声抹干小姑娘眼角的泪花,有些无奈地唤她:“往往。”
少年人想说:
其实不必如此麻烦。
若想养活江鹤声,单单需要一只秦往往就好。
但他瞧见小猫儿纯粹得纤尘不染的目光,抿了抿唇,到底没有说。
在小猫儿看不见的地方,少年人微微收拢五指,攥紧拳头。
再等等罢。
他告诉自己。
等到有朝一日,他能完完全全、干干净净地站在秦往往面前,再堂堂正正告诉他的小小姑娘:江鹤声很欢喜秦晚妆,前前后后两辈子都很欢喜,所以往往不必总是担心这些,他远远比她想想的,还要离不开她。
“好孩子。”温温凉凉的指尖拭干小猫儿眼角的泪,鹤声轻声唤她。
“昂——”
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鹤声把她眼角泪花儿一抹,小姑娘又跟没事人一样,抬头看她的漂亮哥哥。
“做什么呀。”
小姑娘眨着眼睛,瞧着她的漂亮哥哥。
药汁的热气渐渐散开,鹤声看着她,轻声道:“往往先前想同我说什么。”
“往往为何不喝药。”少年人瞧着她,眸光温和。
小姑娘爬起来,急于向她的漂亮哥哥炫耀,凑到鹤声耳边,扬起小脸儿看他,得意洋洋道:“自然是因为我的病好了许多呀,从前我发病时,要接连昏睡半月呢,但是昨个儿夜里,我很快就醒啦。”
“往常从未有过这样呢。”
小猫儿看着她的漂亮哥哥,眉眼弯弯,眸子晶亮晶亮的,瓷白的小脸儿上显出浅浅的梨涡,甜滋滋的,像是被春风洗过一样。
“嗯。”
鹤声应了一声,目光低垂,不自觉摩梭指尖,不知在想些什么,少顷,他又问:“好孩子,你现下可有不适?”
“没有呀。”
小姑娘从被子里爬出来,踩着木床,端端正正转了个圈儿,低头看着漂亮哥哥,眼笑眉舒:“我很好呢,我可以不喝药呀。”
“不可以。”鹤声抓住转圈儿的小姑娘,把她揽下来,又放进锦被里,“往往,听话一些,好不好。”
少年人生得实在很漂亮,被那双眼睛直直注视时,就像坠入溢满青梅酒的池子里一样,清冽甘甜的果酒气息扑面而来,很容易迷得人神魂颠倒、深陷其中。
“不、不好呀。”小猫儿晕晕乎乎的,但还是闭着嘴,她先已经被漂亮哥哥哄过许多次了,她这次才不要再喝了,小猫儿很倔强,“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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