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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的是,玄业平就是个扫把星,十足害人。
而楚熹年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将他扔去晋王那边。
九庸打探消息的速度很快,晚间便来回禀了,他单膝跪在帘帐外,一五一十道:“禀将军,那游方道士在狮子街寻了一处客栈落脚,摆摊替人算命,想必近日不会离开京城,属下已找人暗中盯着他了。”
他眼眸低垂,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纱帐后两抹模糊的身影。直到里面传出谢镜渊轻嗯的声音,示意他退下,这才离开。
楚熹年盘膝坐在床榻上,正在给谢镜渊换药。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谢镜渊右臂的伤口总算结了痂,不至于难以活动。
他将纱布缠好,对谢镜渊道:“伤势总算好些了,明日将军便与我一起去会会那游方道士如何?”
谢镜渊顺势倒在楚熹年腿上,仰头看着他,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他的喉结:“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熹年捏住他乱动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一下:“明日将军便知道了。”
他二人虽早已表明心迹,但因着谢镜渊受伤,最多同塌而眠,别的什么也没做。楚熹年衣衫半敞,墨发散落,唇边噙着一抹笑意,这个动作由他做来莫名勾人。
谢镜渊见状指尖动了动,耳朵莫名发热。他伸手圈住楚熹年的脖颈,缓缓收紧,声音沙哑:“楚熹年……”
暗示之意甚浓。
楚熹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揽住谢镜渊柔韧的腰身,直接低头吻住了他。几日的同塌而眠早已让他们对亲吻一事熟练异常,唇舌交缠,声响暧昧,却久不愿分离。
他们不知不觉倒在了被褥间。谢镜渊缠住楚熹年的腰身,像一条吞吐芯子的蛇,准备开始享用自己的猎物……又或者,他才是被享用的那个。
楚熹年解开了谢镜渊的衣襟,埋首亲吻着他的伤脸。谢镜渊不自然偏头避开,指了指自己完美无瑕的左脸,示意道:“亲这边。”
楚熹年闻言低笑一声,温热的舌尖轻轻扫过谢镜渊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轻咬着他的耳垂道:“我偏喜欢亲这边……”
余息在耳畔氤氲,引起一阵颤栗。
谢镜渊闭眼仰头,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上下滚动,在楚熹年熟稔的吻技中乱了呼吸。心中说不受用那是假的,嘴里却道:“你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癖好,不喜欢美的,偏喜欢丑的。”
楚熹年轻抚着他的侧脸道:“这半张脸替将军受了不少苦,要亲自然亲这边。”
谢镜渊勾唇,用力拉下楚熹年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吻舔舐,说着露骨的话:“本将军身上可不止这一处有伤……”
楚熹年闻言揽住谢镜渊腰身的手猛地收紧,引得他闷哼出声:“将军身上有多少伤,我自然知晓。”
谢镜渊闻言还未来得及说话,便陡然被楚熹年翻过了身,肩头一痒,似雨点般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湿濡撩人,一股震颤感直从头顶传到了尾椎骨,遍袭全身。
“唔……”
谢镜渊低低闷哼出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他一遍又一遍念着楚熹年的名字,也不知想说些什么,似笼中困兽,不得脱逃。
“楚熹年……楚熹年……”
他竭力回过头,想要在烛火朦胧中看清对方的面容。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攀爬至耳畔的湿吻,带着些许安抚意味。
谢镜渊的身上有很多伤,有的愈合了,有的没愈合。条条道道纵横交错,都象征了过往尸山血海爬出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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