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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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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递茶的时候压低声音对楚熹年道:“公子,都打探清楚了。”

她帮后院浆洗衣裳的王大娘洗了好几天的衣裳,把对方乐得牙不见眼,就差认她当干女儿了。闲谈时也打探出了不少府上密辛。

楚熹年接过她递来的茶盏,不着痕迹看了眼谢镜渊:“说。”

云雀低声道:“谢将军其实从前不住这儿,住在南院的余痕阁,里头有一间书房,把守严密,由九庸和另外一名副将轮流值守,只是大半年前不知为何忽然搬了出来。”

楚熹年心想估计是谢镜渊察觉中毒,便换了住处,只可惜搬来搬去还是被人给毒了。他把茶盏递给云雀,示意自己已经知晓,让她退下。

不出意外,军部名单应该就在余痕阁里藏着。

余痕,余恨……

楚熹年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品出了些许别样的意味。见房内气味散得差不多了,他又放了三只蚂蚁上去,这次它们顺着蜜糖的痕迹,一路爬进了屋内。

谢镜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边,他肩上披着一件玄色风氅,间或夹杂着一阵低咳。还以为楚熹年在玩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蚂蚁。

“你倒真是童心未泯。”谢镜渊表情似笑非笑,说话似褒似贬。

这句话转换一下,跟骂人幼稚是一个意思。

楚熹年见窗框上几只笨蚂蚁搬着蜜糖到处跑,莫名想起云雀刚才说谢镜渊搬了住处的事。轻笑出声,随后察觉不对,又收敛了下去,只是眼中依旧笑意深深。

谢镜渊嘴角一僵:“你笑什么?”

他是武将,最厌那些心眼比筛子还密的文臣,偏偏楚熹年看起来比那些文臣城府更深,一些漫不经心的举动都会引起他的警惕。

楚熹年见蚂蚁都已爬进屋内,笑着哦了一声:“无事,只是觉得这蚂蚁甚为有趣,就是笨了些。”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毒源就是这些带着香味的物件,就是不知是哪一个。毕竟只有找出来才能顺藤摸瓜,查到凶手。

谢镜渊对蚂蚁没兴趣。他见一只蚂蚁爬到自己鞋边,慢悠悠碾死,对楚熹年阴恻恻笑道:“这样玩有什么意思,我昔年曾见一人,遍体鳞伤,身淋糖蜜,捆于万军阵前,虫蚁噬身,可比这有趣得多。”

他又在故意吓人。楚熹年却认真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确实有趣。”

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大活人被虫蚁啃成骨架的场面,改天看见,真想研究研究。

谢镜渊:“……”

谢镜渊终于发现了,普通伎俩是吓不到楚熹年的。他眼中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兴味,一言不发的转身又回到了床上,继续看自己的兵书。

楚熹年则继续做自己的实验。他从袖中取出香薰球,命人重新挂入屋内,再放入蚂蚁,却见它们都爬行无误。

楚熹年依法炮制,拿走香薰球,换上香炉,蚂蚁也都爬了进去。

最后只剩瓶里的插花。

但瓶里的插花能有什么问题呢?

楚熹年最后做了一次实验,仅在屋内放了插花,但蚂蚁依旧爬了进去。

【由以上实验可知,当三者或二者共存时,有毒,单个存在时,无毒。】

难道是混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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