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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吓得支支吾吾,“运粮草的事,一直是交给下面人去做的。微臣只知道去年西州军的粮草被原州的流民劫过一次,后来重新补发了粮草,并未听说被劫,也未听说没运到西州。”

承安帝冷哼,“那你听说运到西州了吗?”

面对承安帝的质问,兵部尚书只能摇头,“也……也不曾听说。”

承安帝快被气疯了,都这时候了还跟他玩文字游戏。

“你作为兵部尚书,粮草没了你不知道,运没运到西州,你也不知道,那你这个尚书干脆别干了。”

说着,承安帝直接让人将兵部尚书脱去朝服,拉去了大牢。

尚书没了,自然就轮到副职兵部侍郎了。

侍郎有两位,其中一人知道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于是率先出列,禀报道:

“陛下,运送粮草之事一直由陈侍郎及他手下的郎中负责。微臣不是要推卸责任,但西州军粮草无故消失一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位侍郎倒是忠勇,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他真的没参与,所以才不怕,大不了就是受到牵连而降职。

而那位叫陈思的兵部侍郎,早就已经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他这幅样子,要说他不知情,鬼都不信。

其实他在听到西州大捷的时候,就知道这次捅了大篓子。明明那些人告诉他,西州军定然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况且山高路远,谁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到时候往突勒人头上一推,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西州军的粮草没了。

但现在西州军不仅没死,还打了胜仗,甚至一纸诉状直接告到了承安帝的面前。

陈思现在就是后悔的很,若是当初他不收那些好处费,并将粮草一直被劫的消息禀告上去,今日就不会遇到这样的杀头之罪。

陈思跪倒在地,哆哆嗦嗦说道:

“陛下,西州军的粮草是被原州的流寇给劫了。原州至今没有剿完匪,这才导致粮草次次被劫。”

陈思根本不敢承认,他与原州那边达成了协议。

一开始的粮草确实是被原州流寇给劫了,后来的粮草,则是被原州兵伪装的流寇给劫了。

最后一次的粮草,则是走通了陈思的关系后,直接就由原州兵接手了,说是看他们押运辛苦,都已经运了一半了,不如剩下的让他们来运。

这也是兵部后来没再少人的原因。那些运送的官兵,见长官都同意了,自然也不会多想,只以为真的可以这么做。甚至他们少的,还不止是西州军的粮草。

其他军镇的粮草也被剥了一层皮,只是不如西州军这样,直接一颗也不给。于是那些军镇只以为是朝廷削减了粮草,而没想到是被人中途给吞了。

陈思虽然将抢夺粮草的罪推给了原州流寇,但根本就没有说服力。若是真的被流寇抢夺,为何次次不上报?只是为了怕被责罚?

萧芜在看到萧谨行奏折的时候,心疼得差点晕死过去,还是一旁的人给他扶住了。

他缓过劲头,一头磕到承安帝的面前,声声哀泣。

“陛下,我儿在外为陛下开疆扩土,为大雍鞠躬尽瘁,但有些人的心肠却如此歹毒,他们是要将我大雍最好的将士,生生饿死在外面啊。

西州军英勇,他们没有被突勒这样的外敌打败,却差点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还是最令人心痛的死法。

求陛下彻查此事,还西州军一个公道!”

萧芜的额头重重磕到地上,他不相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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